季子深摊开手:“行吧,是有点不怀好意,我确实很喜欢温公子,就是不知道中郎将愿不愿意让我横刀夺爱呢?”
“你做梦吧你!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象啊你,我死了你都没可能!”
眼见两人要闹开了,温从赶忙拉住庄继北,安抚道:“别激动,先回去,走了走了。”
庄继北愤恨地瞪着季子深,季子深轻轻笑了,看着温从将庄继北拽走,看着院内重归于静,似乎刚刚那一幕不太真实,那样吵吵闹闹说说笑笑的生活,从来都是不真实的,看着温从和庄继北的生活,有那么一刻,由衷羡慕。
庄继北和温从闹了好几日。
对于被冷落疏忽一事,没个结论誓不罢休。
结果就是,温从沉思后,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
庄继北一噎。
……是有点闲。
南疆使团离开后,他和太子同时静了下去,两方都没了动静。
皇上对他和苏朝晖交好一事有意见,看似他和太子之争斗占了上风,实则在皇上那边却存了疑虑,故而他必须要消停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能冒风头,低调行事最好。
太子也一样,损了南疆势力后,萎靡不振,皇上对他的掌权能力也颇为质疑,暂且收了太子的协理之权。之前太子有割地的想法,得罪了不少忠贞良臣,文官的谏言送上去后,更是压得太子喘不上气,故而对方也在避风头。
温从莞尔一笑:“年节下,各家各户都在走亲访友,你找不到人解闷,就盯上我啦?”
庄继北撇撇嘴,“谁盯上你了,我就是看那个姓季的不顺眼。”
“又没人让你看,况且人家哪里不入你的眼了,我觉得挺好啊,风度翩翩,有礼有貌。”
一听温从夸他,庄继北憋得脸通红,气得冷笑,“是啊是啊,情人眼里出西施呗。”
温从扶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胡搅蛮缠。”
“明明是你们暗藏鬼胎藕断丝连!天天见面天天见面,有多少话说不完的?!哦哦,我现在不乐意了,就成了胡搅蛮缠,天下道理都你一家的啊。”
温从似有似无提及:“你当初和苏朝晖不也是天天见面形影不离,怎么到了我和别人就不行了?”
庄继北一哑,他忽然抬头,掰正温从的脸,盯着那双黑眸,问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吃味儿了,故意拿姓季的来刺激我的吧?”
温从道:“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无聊。”
庄继北贴了过去,玩味道:“你真吃味儿了啊?吃我和苏朝晖的?快说快说啊。”他挠着温从,温从不耐痒,几下就笑了,庄继北乐了:“我还当温公子人如谪仙,哪里将这凡人的俗情俗欲放在眼里,没想到也会有私情啊。不过你真真挑错了人,我和我义子,那真真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我对他没有一点遐想。”
“哦?为什么?”
“我这人慕强,明明有一个足够优秀的人在我身边,干嘛还要看别人去。”庄继北认真道,“当初若不是你给我出主意让我弄死苏琦娅扶持苏琦旖和苏朝晖,可能南疆至今还是我的心头大患呢。我这个年龄了,不需要玩伴,需要的是脾气秉性都合得来能陪我走完一生的人,除了你,再没可能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