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卓玛挺大方:“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给!”
“一只狐狸而已,我也只是抱抱,说的好像你多大方似的。”
“在我们南诏,火狐可非同一般,乃是九尾灵狐的化身。它象征着聪慧,吉祥,康健,好运!谁若是能抱一抱它,会百病全消,有好运降临的。”
“那我可更要多抱一会儿了,无病无灾,百无禁忌。”
沈峤将火狐接在怀里,火狐也不挣扎,而是用它的鼻尖朝着沈峤的怀里拱了拱。
阿诗卓玛调侃:“它好像是饿了,想吃奶呢。”
众人“嗤嗤”偷笑。
“呸!”沈峤唾了她一口:“狗嘴吐不出象牙。”
幸亏跟前围着的都是女人,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南诏女子真的这样大胆吗?
阿诗卓玛撇嘴:“假正经!”
众人见这只狐狸温驯,又像阿诗卓玛说的那般,有个好彩头,于是全都上前,争着要抱。
沈峤将它给了黎妃,黎妃又交给了花侧妃。
花侧妃新奇地抚摸着它背上的毛:“看到它,我就知道为什么人们管长相狐媚的女子叫狐狸精了。”
沈峤恋恋不舍地摸了一把它蓬松的尾巴,指间藏着一枚细如牛虻的银针,朝着火狐偷偷地扎了一针。
原本一直很温驯的火狐骤然吃痛,突然扭脸,朝着花侧妃抚摸它脊背的手就咬了一口。
花侧妃“啊”的一声惊呼,手一抖,就将火狐丢在了地上。
低头瞧自己的手,上面已经被狐狸咬破了两个牙印,渗出鲜红的血珠来。
狐狸摔到地上,打了一个滚儿,竟然也没有逃走,懵懵懂懂的,跟喝醉了酒一般。
花侧妃愤愤地骂了一声:“这家伙真是不识抬举,我这么稀罕它,它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沈峤皱了皱眉尖:“呀,出血了。野物咬伤的伤口必须要仔细处理,否则会得疯狗病的。”
花侧妃面色瞬间白了一些:“疯狗病?不是被疯狗咬了才会得这个病吗?”
“野兽咬伤同样有可能!”沈峤笃定地道:“需要赶紧把脏血放出来!我以此为药引,然后再用银针输回你体内,在你身体里产生抗体,预防疯狗病发作。”
花侧妃一时间六神无主:“这血还能治病?”
沈峤信口开河:“葛洪的《肘后备急方》里面有记载,应对疯狗咬伤,需要取其脑浆,覆盖伤口之上,就是要让病毒顺着伤口进入体内,产生抗体。
我取你被咬伤部位的血,以此为药引,培养出更多的抗体,再输回你的体内,与这种方法大同小异。”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但正是因为不懂,才更加觉得沈峤厉害,这番话很有道理。
甚至还有妃嫔附和:“这个方子我也听过的。”
“我只知道疯狗病发作起来很吓人,气都喘不上来,无药可医。”
花侧妃满是慌乱:“可……可怎么放啊?”
“我来。”
花侧妃一听,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了两步:“我怕疼!嘶……”
沈峤手腕一翻,已经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刀片,两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捉住她的手,在她被咬伤的地方划破一个刀口,然后将血向外挤。
黎嫔已经有眼力地命人取来一只小碗。
阿诗卓玛眸光微闪,命身后阿布从士兵手中接过小碗,上前两步:“奴婢来帮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