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容叙和陈今弛领着道教大学的雷院长下山时,还有一些难以置信。
虽然,他们不缺钱,但是雷院长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工地能请得动的?
容叙至今还记得,扫地道长看到了雷院长时那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的脸色,“院长,你不是在闭关吗?”
雷院长摆摆手,“小友有事相求,我下山一趟。”
然后,就这般,雷院长随着他们到工地里,指点了一般。
顺便,还介绍了搞测仪的大佬。
等陈今弛献上辛苦费时,雷院长给拒绝了。“我听说你媳妇做东坡肉一绝,能不能劳烦她给我做一锅,我好带回院里给我女儿解解馋。”
雷院长虽然说得十分委婉,但是心里已经在骂骂咧咧。
要不是余哲那厮,天天讲好吃的馋哭他闺女,他用得上“千里迢迢”下山来干活?
陈今弛很快回过神来,“没想到雷院长您的千金喜欢吃东坡肉,我这就让我媳妇去买五花肉,只是这恐怕要点时间……”
“没事,我等得起。”
他的小宝贝给他一个道士做女儿已经够可怜了,他总不能连个煮肉的时间都等不起。
陈今弛带了雷院长回了家,容叙去买肉。
雷院长点名要一道菜,那就不可能只给一道菜,那就显得他们太不懂事了。
雷院长没想到,竟然会遇上故人段老。
当初他媳妇产后虚弱,久治不愈,求到四诊堂。那时候段老正犯了病,但是还是拖着病体来省城给她媳妇治病。
段老并不想搭理雷院长,因为这人太不识趣了,一直在余妙音的跟前说他当时怎么犯病怎么不想理人……哼,都已经是过去的老黄历了,谁还天天挂在嘴边。
段老哼哼唧唧地背过身去,不愿意搭理雷院长。
雷院长自说自话了一阵,而后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樊老他们前几日给我打了电话,询问我有没有看到你?你、你该不会离家出走了吧?”
余妙音一双杏眸睁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段老。
难怪啊,她觉得这些天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上来。
这回被雷院长点明了,她才想起是哪里不对劲儿:段老出来那么久,樊老和师父他们没有打来一个电话询问段老过得咋样了?
樊老和师父他们都是孝顺的,没道理由着段老一个社恐出来蹦跶那么久,连问都不问一句。
“胡说,我怎么可能离家出走?”
段老忙看向余妙音,心虚地给她解释:“小音音啊,你信我。我要是要离家出走,可不可能就待在这么近的省城。”
余妙音可是一万个不信,她宁愿相信是灯下黑,樊老和师父他们才没找到省城。
在余妙音的锐利的目光下,段老才承认,“我真没离家出走,就是没跟他们打招呼。他们都忙,也顾不上管我。而且,我是一个大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用得着给他们报备?”
“所以,就是谁也没有说,偷偷溜出来的咯?”
段老轻轻地点了点头。
余妙音深吸一口气,看着段老脑袋都快垂到胸前了,才没逮着他教育。
没事儿,等樊老和师父他们过来了,有的是人教导老祖宗怎么做个老人。
余妙音让段老别乱跑,她去打电话回四诊堂。
电话被接起,就被堂内的人告知,樊老和钟老他们已经来了省城,他们是听到了杭大讲座出了事故,又听人说有个包裹得严实的老头也帮忙看病……这才猜到那个包裹得严实的老头是段老。
等余妙音煮了一锅的东坡肉,又炒了几个小菜,家里的门被人砸响了。
余妙音让段老去开门。
段老垂着头去了,一开门,果然是他的好徒弟们。
一二三四,四个徒弟,一个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