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老的坚持下,陈今弛只能将余妙音和段老带去了工地。
鲁队长的施工队也来省城分了一瓢羹,他们见到余妙音格外热情。
鲁队长:“早听说余医生你来了省城,但是陈老板一直说你忙,一直没机会见到……”
两人叙了一会儿旧,鲁队长又郑重地感谢了余妙音一番:“若非当初在东海县时余医生把华大商场的活儿给我们施工队做,向来我们也没有办法进驻省城。”
余妙音刚想谦虚,但是被鲁队长摆手阻止了:“说来,余医生是我们施工队的贵人。若非你们村要成立建筑合作社,给我们施工队送了好多学徒,我们施工队也不能扩张地那么快。
后来,因为你们合作社活多,我们施工队又不得不收了好些学徒。同样的也因为活多,你们村的学徒好些都能出师了。”
鲁队长没说,因为陈家村的合作社活多,会额外给施工队分钱,拿人手短,施工队的师父们对待陈家村的学徒也不好意思藏私。毕竟学徒们要是学成了,他们能干的活多了,能赚的钱也多了,他们能分的也多了。
要不然,看着陈家村合作社密密麻麻的单子,只能眼馋。
如今看来,也正是托了余妙音的福,他们一步一步地做大做强,甚至走出了东海县。
最重要的是,余妙音夫妻俩都是念旧情的,他们施工队不要不吃里扒外,专业过硬,只要有工地,他们就会带着他们施工队喝汤吃肉。
鲁队长已经打听过了,这一片地要建一个比东海县的社区更高档的小区,可以想象得到,只等项目建成了后,他们施工队完全可以在省城站稳脚跟。
“余医生你放心,我昨天就打电话回陈家村,梁书记说是有不少县里的人都找到了陈家村,想请合作社帮忙建房子。这多亏了华大商场的爆火。
梁书记还跟我说,要是我遇上你,就问你一声,能不能为施工队再收一些学徒?这不巧了,今儿个就遇上你了。”
余妙音:“我回头给打个电话回去。”
两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远远地就看到段老带着安全帽,拄着拐杖在工地上来来回回地走。
陈今弛就在一旁待着,就连容叙也在一旁守着。
余妙音好奇,与鲁队长一道儿走了过去。
容叙着急:“我听说,门前有活水是发财的布阵啊。我这早就放出风声去,说咱们一小区风水极佳,是个发财小区啊。我们还打算将河流流过的几幢楼标上楼王……”
随着下海潮打响,有不少人家都格外信奉风水,陈今弛与容叙商议过后,就提出了以这个风水来作为噱头。
段老坚持:“你这虽是活水,但是水流湍急,会使入住的人心境不稳。若是遇上本就是心性不坚,或是犹豫不决的事情,会使人冒风险,加速事业败落。”
段老神情严肃,陈今弛和容叙也知道段老不是在吓唬他们。
这般年纪的老中医,多少有点水平在身上。更何况,段老还是四诊堂的老祖宗,虽早已隐世,但是所教导的徒弟各个出色就可见其水平。
“老祖宗,有没有解法?”
段老也知道陈今弛和容叙一下子可能没办法接受,“有,只是麻烦了一点,河水湍急就想办法给变慢,多挖几条支流,这样一样就要费不少工钱,要请专业的人来勘测挖渠。”
陈今弛和容叙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势在必得。
陈今弛脑子里灵光一现,“或许,不用花很多的钱。我们背后有人……”
从工地出来,陈今弛就带着容叙去了道教大学,找余哲。
“你那大舅子不是才入学吗?大一新生就能跟老师们混熟,还能找老师们帮忙?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陈今弛闷头爬山,“没有比他更靠谱的了,人家二十七八岁复读,在学校里跟同学们处成真同学,在家属院里跟医生护士处成真朋友,哭着喊着天天要给他补课,就连出门买菜,他买东西永远有送搭头。
就这样的人才,来了自己梦想中的道教大学,掘地三尺怕是都要给人混熟了。”
容叙感慨:“人才啊……那你大舅子学成之后给人算命,人家给他卦金,是不是还得抢着把女儿嫁给他?”
陈今弛后怕地摇头:“你可闭嘴吧,余哲要是那时候还没找到对象,余奶奶能哭死。”
等到了道教大学的门口,不出意外地被门口的扫地道士给拦了下来。
听说他们是来找余哲的时候,扫地道士将扫帚一丢,“等着。”
不多会儿,余哲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道袍出来了,见到陈今弛后就往后看,想要找余妙音。
“音音没来。”
陈今弛给余哲介绍了容叙,容叙对余哲表达了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后,直奔主题。“你入学那么久了,有没有认识几个牛掰的人物能帮忙看风水的,咱不缺钱。”
余哲了解了经过后,“包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