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坐。”
李德先极有眼色的搬了张椅子给玉棠坐下。
皇上看着她这1身不和规矩的衣裙,他问:“乐宁这是从何处而来,怎么穿的如此素净,头上连支珠钗也未簪。”
随后他又唤来1旁的李德先。
“德先,去库房取几只南洋进献的发钗赏赐给乐宁县主。”
南洋盛产珍珠,进献的大多也都是珍珠做成的首饰,玉棠暗想,这皇上和沈夜不愧为亲兄弟,赏赐东西都犹爱珍珠。
其实皇上也不是喜爱珍珠,只是他觉得珍珠难得用来赏赐人较为合适,且他听说了沈夜和那个西夏女子的事后,觉得玉棠定不会容忍这件事。
这不,眼下这不就来了,皇上只好先用赏赐安抚住玉棠。
玉棠不在乎这些,反而听到皇上赏赐她后,竟直直的跪下。
“皇上,乐宁今日是来向皇上请罪的。〞
皇上正了神色,“何来请罪1说。”
“乐宁自从和沈相爷定亲后,深觉配不上沈相爷那么好的男子,今日来就是请皇上收回圣旨,让乐宁和沈相解了这婚约,乐宁又深知辜负了皇上的厚爱,特意来向您请罪。”
长长的1段话说完,玉棠伏在了皇上面前,做出1副请罪的姿态来。
皇上听后问了玉棠1句。
“你可是因着沈相和那名西夏女子的事情才要和他退亲?”
玉棠不语。
见她这神情,皇上心中知晓了,他道。
“若是为那个女子,你大可以放心,她今早跟着李元齐己经离开了西夏,以后你再也不会见着她了。”
“皇上,乐宁不是为的这个。”
“哦?那你是为何?”皇上心中生了疑,昨日施墨年来宫中时还说了玉棠拿着佩剑架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难不成施墨年那个武将说的不对?
玉棠咬了咬牙道。
“皇上,当初沈相答应过自己只娶自己1人,再也不去青楼也不在納妾可他食言了。乐宁要的不多,只想要未来的夫君以后眼里心里只有我1人,可沈相夜做不到,他心里还有那个婢女。”
“就当是乐宁善妒,配不上沈相,还望皇上成全了乐宁,许了自己退了这桩亲事。”
说罢,玉棠又伏在地上,还重重的给皇上磕了头,以示她的决心。
皇上这下为难了,他坐在桌前望着不远处的玉棠,心中直骂自己弟弟真会给自己出难题。
皇上思索了许久也未能得出1个结论来。
勤政殿1时静悄悄的。
玉棠就知,想要皇上下旨废除这桩亲事,并不容易,她早己又想好了1套说辞。
“皇上,乐宁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