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那日从宫中出来后,就病了。这病来的凶猛,竟昏迷了3日。
白老太太为玉棠诊治后,在房中叹道。
“心伤所致,就是用尽了天下所有的好药也治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想开了。”
随后她又拿起笔,给玉棠开了个方子,让云湘拿走让府里的仆人照着抓药。
“老太太,您不是说药石罔医吗?怎么还让家里的仆人去抓药。”云湘道。
“方才我说的是她的心病难医,可没说她的身子我治不好。”
云湘明白了,于是赶忙把药交给了府中的小厮让他去药铺抓药。
可玉棠喝下白老太太的药,竟也等了3日才幽幽醒来。
瞧着玉棠睁眼,坐在她床前的白老太太松了1口气。
“我还以为自己老了,医术不中用了呢?”
玉棠苍白的笑了笑。
“醒了后,便好好的将养着身子吧,旁的就不要在想了。”
“玉棠知道了。”
在府里养了1段身子后,玉棠想起1件事来。
之前定亲时沈夜送的那些箱子还在库房里,这些须得还给人家。
又过了几日,玉棠的身子可以下床榻后,就让府中的奴仆把沈夜送的东西全都归置1处,清点好后送往丞相府去。
汴京城的贵妇们早就知道了英国公府和丞相府之间退亲的事情。
不过这次皇上让李德全告诫那些家眷,不让她们在背后谈论此事。
那些贵眷也只能在自己家中偷偷说几嘴过过瘾。
刘氏知道后,心中却佩服起了玉棠。沈夜位高权重,且上没有婆母下没有妯娌,施玉棠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
可她却因为沈夜和那名西夏女子的传言就去求皇上退了这个亲事。
刘氏心想这事儿若放在自己身上定是忍下了。
她也放下了之前对玉棠那些执念。
这样的1个烈性女子,怎会瞧的上自己丈夫,真要比起来,徐怀自是不如沈夜。
这次病后,玉棠的身子时好时坏,每日总是怏怏的没有力气,往往站1会儿就想要躺着。
今日瞧着下人们正在把沈夜送来的东西装车往丞相府去。只在门外站了1炷香的时间,玉棠就觉得双腿发颤,回了前厅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云初送来了杯参茶给玉棠。
“姑娘,白老太太熬制的参茶好了,您喝下吧,喝了就有力气了。”
玉棠乖乖服下后,苦着脸道。
“说是参茶,我喝着和汤药没什么区别,1样的难喝。”
云初咋舌,“姑娘怕苦不肯喝那汤药,白老太太这才研制了参茶给您,若您还嫌苦啊,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你这丫头,近日愈发嘴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