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梁婺說:「以後肯定還能再見,這會兒可別掉眼淚。」
梁皎月笑了下,淚光閃爍了幾下,卻沒當著他的面流下。
現在是分別的時候,可卻不是永遠分離。他們一定還可以再見。
梁婺與安雨丹站在碼頭上目送梁皎月和夏明霽上船,跟隨而來的侍衛與侍女將東西一一搬上船。東西放置好後,船繩解開,船錨收起,船工們開始動工,將大船漸漸往水中央駛去,漸漸走遠。
安雨丹不由往前走了兩步,忍了許久的眼淚在這時候到底還是沒能繼續憋著,一瞬間悉數掉了下來。
梁婺走到她身邊,抬手攬過她的肩,又用衣袖替她擦去眼淚,輕聲哄著她。
安雨丹靠在梁婺胸前,望著那漸漸消失於夜色中的大船,然後閉上了眼。
又有兩行淚,悄無聲息的自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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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念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了大半個晚上,好不容易睡著,沒多久便被自窗投進屋內的光線刺到眼睛。
她皺起眉頭,抬手扯過被子將腦袋蓋住,藉此來隔絕屋外很快明亮起來的光。
她蜷縮著身體,被子緊緊抱在懷裡,腦袋埋在被中,呼吸輕輕。
頭疼。
腦子裡有隱隱的刺痛感,並不強烈,但卻一直消退不下去。很難受。
她將身體蜷得更緊了些,雙手不自覺抱著腦袋,用力按壓著,想要借力按住腦子裡的痛感。
翠翠在屋外守了一夜,她甩著腦袋,將倦意甩走。她抬手捂嘴打了個哈欠,眼看天色大亮,她準備去為梁言念準備洗漱的熱水。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坐皺的衣裳,往前走出兩步後伸展開雙臂,活動了下酸乏的雙臂,又左右轉動腰身,舒緩身體,直到舒坦一些後,她邁入院中,又往院門走去。
院門外,不遠處有人走來。
看見來者,翠翠不由愣了下,使勁甩了下腦袋,又用力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並不是眼花。來的人竟然是安雨丹。
翠翠連忙大步走過去,恭恭敬敬行禮:「王妃。」
安雨丹笑了下,又輕點了點頭:「翠翠。」
翠翠詫異,卻也不由露出驚喜的笑來:「王妃,您怎麼來了?現在這個時辰還很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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