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雋和看著白路迢嚴肅的雙眼,唇角輕抿了下,然後聽話的點頭:「好,行。那我就在這裡坐著休息。」
白路迢「嗯」了聲,將地上的箱子撿起放回書桌,又從書桌上他要的禮單取走,而後走出房間。
白雋和扭傷腰後,府里的事基本上會都落到白路迢身上。他倒是不覺得累,甚至覺得忙一些也挺好。
忙碌起來了,就沒空去想別的事。
今年年節,白府內外之事,邱慧葉幫了一點,其餘的都是白路迢做的,她和白雋和倒是難得的清閒下來。說來也是奇怪,往年基本上只聽從吩咐做些事的白路迢,第一次全部上手,竟然能將各種事都做的很好。
白雋和都挑不出毛病,還誇獎了好幾句。
邱慧葉笑著問他是何時學會的時,白路迢道:「以前總跟在姐姐身邊,看得次數多了,自然就會了。」
邱慧葉忽愣怔了下,然後緩了緩臉上微微僵硬的笑容:「這、這樣啊……」
白雋和眼帘微垂,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白路迢又道:「你們年紀大了,以後這些事,都我來吧。你們也該好好休息了。」
白雋和與邱慧葉同時一愣,隨即對視一眼,兩人皆有詫異。
白路迢說到做到,那日後,白府的大小事情基本上皆是他來處理,他有事不在府中時,才是白雋和與邱慧葉去處理一下。
他們自在清閒,白路迢倒開始忙來忙去,有時連飯都來不及吃。
年節的最後幾日,白路迢說有事,要出城幾日。他是獨自前往,未帶任何隨從。
白雋和與邱慧葉站在府門前目送他策馬離去的背影,忽有感慨。
白雋和出聲問:「夫人,你猜他這是去哪裡?」
邱慧葉答:「大概,是去藥王谷吧。」
白雋和轉頭看她。
「自他回到京都,心情雖有低落陰鬱時,可他從未去過念念的衣冠冢祭拜。我想,他應是想去藥王谷中她真的墓前見她。」
白雋和無奈嘆了口氣。
正如邱慧葉所言,白路迢確實是去藥王谷。
藥王谷坐落於山谷中,年節末端時,大雪覆蓋,蔓至正片山林,乃至整座山谷。滿目儘是微微刺眼的白,寒意亦隨之而來,帶著些刺骨意自山中席捲而出。
雪仍在下,晶瑩又冰涼的雪花自空中旋轉飄落,安靜的落於這片大地。
白路迢坐在馬上,身上裹著黑色狐裘,握著韁繩的雙手指節被凍紅,臉頰亦是如此,滿天大雪間,一呼一吸皆如寒霜,鼻間與喉間有冷冽感,發上有點點白霜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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