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黎無奈搖頭,挽著宋令枝往別院走:「這孩子,都被她爹慣壞了。」
她轉首,目光朝身後望去一眼:「你們先下去。」
丫鬟和婆子齊齊福身告退,剎那間,烏木長廊只剩下宋令枝和雲黎二人。
宋令枝好奇抬眸:「你有話同我說?」
雲黎左右張望,驀地又從袖中掏出一張方子:「這是我從一位老太醫那得來的,說是後宮傳出來的求子方,很是靈驗。」
宋令枝怔忪片刻,只覺那方子實在熟悉。
宋老夫人先前交給自己的,亦是同樣的方子。
她不曾隱瞞那個:「這方子,我祖母也給過我的。」
雲黎瞪圓雙目:「那怎麼還會……」
她目光垂至宋令枝腹部,欲言又止,雲黎喃喃:「你同陛下都成親一年了,怎麼還是沒動靜?」
子嗣一事,除了宋老夫人偶爾會在家書中提及,他人都不敢在宋令枝眼前說閒話。
雲黎詫異:「那陛下……」
宋令枝眨眨眼,搖頭:「他從未和我提過此事。」
雲黎滿臉愕然:「不是,朝中都鬧成那樣了,他怎麼從未和你提過?」
宋令枝一怔,不明所以:「……朝中?」
雲黎驚訝:「你……你不知道嗎?前兒朝上又有言官進諫,讓陛下採選秀女充盈後宮。」
若非如此,雲黎也不會費勁心思討來這求子的方子,想著宋令枝若是有子嗣傍身,日後在宮中也不會勢單力薄,無依無靠。
雲黎輕聲:「我聽我夫君說,那日朝上鬧得挺大的。那言官也是個冥頑不靈的,竟然還想著死諫。後來陛下……」
宋令枝皺眉:「……沈硯怎麼了?」
雲黎咬唇:「陛下讓他換個地,說是別髒了他的金鑾殿,那言官當場氣暈。」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連京中也有傳言,說皇后椒房專寵。
還有人說宋令枝容不下人,不知給沈硯下了什麼蠱,竟讓沈硯死心塌地,後宮連一個妃子也無。
雲黎小聲絮叨:「這事鬧了兩日,市井都傳開了,宮人怕是畏懼你,所以才不敢在你眼前說。」
宋令枝挽起唇角:「怕畏懼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雲黎:「那也是陛下待你好,陛下看重你,他們才不敢得罪你。宮中那些人眼高手低,慣會踩低捧高的。」
天色漸黑,府中各處點燈,院中亮如白晝。
宋令枝陪著雲黎先去別院溜達一圈,用過晚膳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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