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皓月當空,月影橫窗。
夜色悄然寂靜,耳邊隱約有蟲鳴鳥叫落下。
宋令枝一雙眼睛透著懵懂茫然,望著沈硯的目光滿是不解疑惑。
沈硯定定望著人,須臾,方笑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浴池中青煙未盡,燭光氤氳滿地。
直至夜半三更,鼓樓遙遙傳來幾聲鐘聲,殿中的水聲終於停歇。
宋令枝眼角滿是淚珠,沈硯松垮錦袍擁著人。
手指無意碰到宋令枝,宋令枝當即蜷縮在一處,緊攏的雙眉不曾有過片刻的舒展。
嗓子哭啞,連拒絕的言語也說不出,只胡亂拍開沈硯的手。
沈硯眼角也有抓痕,淡淡的一道,似是貓爪留下的。
他低頭落在宋令枝一雙柔荑之上,忽的起了興致,想要為人剪指甲。
白芷躬身端來妝匣:「陛下。」
沈硯緩緩抬眸,目光不曾從宋令枝臉上移開,他冷聲:「皇后下午去了何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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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醋缸子
天色將明之時,城門大開,遙遙的只聞得一陣策轡之聲由遠及近。
馬蹄漸起飛揚的泥土,一人身著墨綠長袍,風塵僕僕。
許是路途遙遠,又或是外放了一年多,賀鳴眼中銳利堅定,一雙黑眸灼灼。
歲月洗去了他身上的青澀,卻並未帶走他眼中的忠貞不渝。
前往黔南赴任是賀鳴自行請命的,他入朝為官本就是為國為民,如今一腔抱負得以施展,也算是如願以償。
曾經的同僚如今還在翰林院,信中聞得賀鳴今日回京,早早在酒樓大擺筵席,為賀鳴接風洗塵。
「賀兄果真是有作為之人,我在京中可是都聽見了,黔南那地都稱賀兄為賀青天,說你最是公正。」
筵席上推杯換盞,一眾奴僕端著漆木菊花捧盒,在廊檐下穿梭而過。
衣裙窸窣,遍身綾羅綢緞,滿頭珠翠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酒樓臨江,絲竹悅耳,細樂聲喧,伴著水聲遙遙落在賀鳴耳邊。
手中的劍南春一飲而盡,劍南春後勁之大,暫時洗去賀鳴一身的舟車勞頓。
他一手抵在膝蓋上,指尖揉搓著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