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怎麼,怕我騙人之後受不住內心譴責嗎?若是壁宿、斗宿那些位列仙班的修行之人,也許會猶豫。可我是什麼?不過一隻狡黠的長毛畜生罷了。」
吳遷問:「如果當初讓你選,你還會選做心月狐嗎?」
「那是自然。東方流火,青龍之心,外顯神狐之智,內無仙家之禁,如何不好?」她仰頭看天,「如今日光日白,你很難脫身。稍安勿躁,申時便有暴雨傾盆,到時自會設法放你走。」
「如今晴空萬里,如何得知申時會有暴雨?」
心月狐指了指天空,「昨夜看來的。」
「你懂得看星象?」
心宿眉頭一擰,像是聽到了什麼絕世蠢話,「你怎麼不問太陽懂不懂光,大海懂不懂水?」
與此同時,紀莫邀迎來了一位久違的朋友。
「諸君無恙?」
紀莫邀讓聲殺天王停在手臂上,指向鹿獅樓道:「我們沒事,不過要麻煩你飛一趟。不遠,就去二樓。」
「可有傳書?」
「沒有,還是問一句『諸君無恙』便可。如有囑託,裡頭的人自然會交待與你。」
「如此甚好。」聲殺天王展翅飛上二樓,正正停在心月狐撐在窗沿的小腿上。
紀莫邀繼續在下方愜意地拉著琴,過了約麼一炷香的時間,聲殺天王就回來了。
鳥兒一張嘴,裡頭的密信就露了出來。
紀莫邀看過信,又將之放回聲殺天王口中,道:「去,讓你主母也看看。」
聲殺天王應是想說話的,可口裡含著信,最後只發出了一聲突兀的「呀」,便往土坡起飛。
嫏嬛在土坡留意到了聲殺天王的動向,見它往自己方向來,便早早舉起一隻手。
鳥兒穩穩地停在她食指根部,將密信吐在她手心,這才躬身行禮——「主母早安。」
嫏嬛眉頭一皺,尷尬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誰教你……算了,還能有誰。」她看過密信之後,又坐著想了一陣,便一手抱著琵琶,一手拎起裝著小瑜的竹籃,往土坡背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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