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输……也不会输!
…
大婚的次日,待慕锦月悠悠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慕锦月周身酸软不已,此刻茫然地盯着大红色的幔帐顶好一会,这才意识到身在何处。
她侧头看去,枕边已是空空。
待看到窗外已是天色大亮,慕锦月立时便是面色一变,忙唤春桃与灵云等人。
“小姐,您醒啦!”
春枝与灵云进了新房,便上前边为慕锦月拢好幔帐,边满面笑意地看着慕锦月道。
“春枝,此刻是什么时辰了?”慕锦月看着春枝与灵云,微微蹙着眉道。
“小姐,已是巳时了。”
春枝此刻拿着早为慕锦月备好的衣衫上前,轻声道。
“巳时?!”
慕锦月闻言立时面上一急。
“春枝,为何不早点叫醒我?”
按照南充的习俗,新嫁娘大婚之后的第一日,作为新妇,是要前去为夫家长辈请安的。
可昨夜洞房花烛,慕锦月与楚凌夜情难自禁
之下几许缠绵不休,她身子纤弱,且昨日大婚繁复,本就是疲累不已,被楚凌夜几番忘情索取之后,更是周身酸软,几乎连手指也难动一下,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不想一夜沉睡之后,再睁开眼,便已是巳时,早已过了该前去为楚侯与楚凌远请安的时辰。
对于才刚刚大婚的新妇来说,第一日请安便误了时辰,可谓是极为失礼不敬,几乎算的是不修妇德了。
“小姐,奴婢本欲叫醒小姐的,但……但姑爷特意交代,说小姐昨日累了,不必叫醒小姐,叫小姐好生休息。”
春枝见慕锦月此状忙开口道。
“姑爷一早便已独自去拜见过了楚侯爷与楚大公子,说……说小姐今日不必再去请安。”
慕锦月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瞬间便羞红了脸。
毫无疑问,楚凌夜这般为她着想、呵护于她,慕锦月是极为感动的,但他如此我行我素、自顾自地为慕锦月考虑,却显然让她处于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慕锦月实在无法想象,楚侯与楚凌远今日见楚凌夜独自一人前去请安之时,该是何表情,而镇南侯府的下人见她嫁入镇南侯的第一日便如此懒怠,又会作何感想。
“小姐,姑爷已经命奴婢等备好了热水,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春枝见慕锦月面上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半晌未曾言语,便又轻声询问道。
“……好。”
慕锦月此刻毫无办法,便也只能应道。
且她与楚凌夜昨夜几番情动缠绵,两人均是大汗淋漓,而后便累极地沉沉睡去,此刻的确觉得周身不适,的确需要先行沐浴更衣。
慕锦月沐浴更衣之后,春枝便特意引了如今在楚凌夜与慕锦月房中伺候的下人前来,见过了慕锦月。
待见了这些丫鬟小厮,慕锦月才发现,楚凌夜拨来院中伺候的人,竟足有二十余人之多。
因慕锦月用惯了春枝与灵云四人,且不喜多人伺候,而楚凌夜也是如此,所以除了十一十二和两个小厮之外,原本房中便也没有什么贴身伺候的下人,所以慕锦月只是留了十余人在外院,做些粗使打杂的活计,而内院的一应事务还是交给春枝与灵云四人负责。
慕锦月因起得迟了很是羞赧,但仍是做出端庄持重的模样,对这拨来伺候的十余名下人训示了一番,又分别赏了银钱,这才遣散了众人。
才做完这些,自慕锦月起床起便没有见到踪影的楚凌夜便回了院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