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楚凌夜见慕锦月已是沐浴更衣,此刻绾起了发髻,着了一身合欢红色的衣裙,便是一副娇俏的新妇打扮,一时便是心情大好,不由得面上含笑道。
楚凌夜今日早早便醒了来,见慕锦月睡得正沉,便悄然更衣离开了卧房。
他先是去见了楚侯与楚凌远,说慕锦月昨日太过疲累,便未叫她一同前来拜见,说得极为理所当然。
而楚侯与楚凌远本就对这些所谓繁文缛节不甚在意,便也并未放在心上,且因府上只有慕锦月一个女眷,日后难免有所不便,便直接免去了慕锦月每日的问安。
楚凌夜自楚凌远院中回到睿思阁之时,见慕锦月仍沉睡未醒,便又去了书房处理了近日边境军中送回的奏报信函,眼见时辰差不多,这才回到了院中。
“你为何不叫醒我,一同前去为……父亲与兄长问安?”
慕锦月并未理会楚凌夜的调笑之言,微蹙着眉不悦地道。
“为夫见月儿太过疲累了,便未曾叫醒月儿。”楚凌夜并不在意慕锦月此刻的恼怒,仍是带着微微笑意道。
“且我镇南侯府不似京中其他世家,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月儿不必放在心上。”
“那怎么使得,虽说镇南侯府不重规矩,但我毕竟是新妇进门,礼不可废。”慕锦月刻意并未理会楚凌夜方才的有意自称夫君,正色道。
“并非是我执意如此,实际昨夜我
回房之前,父亲与兄长便均言体谅月儿昨日辛苦,今日不必上门问安。”
楚凌夜见慕锦月面上的认真之色,便微微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大言不惭地道。
“且今日父亲还特意叮嘱,他一人独居惯了,不喜旁人叨扰,所以……日后月儿也不必每日上门请安。”
慕锦月听闻楚凌夜此言,先是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后便也明白了楚侯之意。
在她入镇南侯府之前,镇南侯府上只有他们父子三人,行事之间自然极为自由、无需过多避讳,而她入了镇南侯府后,府上多了一位女眷,行事之间便难免多有不便。
虽说按照礼数而言,她作为子媳应每日向楚侯问安才是,但如今府上并无主母,她上门问安的确颇为不便,也难免会扰了楚侯清静。
“父亲还说,府上事务繁杂,他本就疲于应对、难于打理,既然月儿入了府,日后这管家之事便交由月儿负责,父亲便不再过问了,也乐得清闲。”
慕锦月闻言不由得便又是一愣,看着楚凌夜之时便满目的惊讶之色。
“阿夜,我才刚刚入府,对府中事务实在不甚了解,我……我怕是难以当此大任……”
“月儿,不必担心。”楚凌夜见慕锦月面上的为难之色,便柔声安慰道。
“府上原只有我们父子三人,事务极为简单,月儿在威远侯府上之时,定然是学过管家之道的,总归是要胜过我们父子三人。”
“我们
父子三人均是不通内务,这管家之事素日里均是管家李伯负责的,也未出过什么大错处。若是日后月儿有何不懂的,大可以向李伯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