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房氏给康元帝做事,他也会对今日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用之人难得,稍微宽恕则个,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康元帝手底下的能臣,难道就个个纤尘不染?还不是康元帝不计较,再说有把柄的人,帝王用着才更放心。
李炤冷笑连连,不再看魏王一眼,“看来我是听不进去王叔你的‘良言’了,今日我便只有一句话,不能带走房大郎,你要是把我也关在此地,我也没有半句反对。”
他私自动手,若是真要计较起来,的确是能够堆砌罪名的,既然是他的冲动所致,他也认。
该他的责任他从不逃避,但有人想要借此来逃脱责罚,他决不允许!
魏王真是烦心得很,眼睛转向一旁的侍卫,侍卫会意,当即就领着几个手下,朝李炤走过去。
“王叔可要想好了,别打坏了你的心腹精锐。”李炤凉凉开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武艺如何,何必多此一举。”
到时候损兵折将,伤心的可不是他。
魏王迟疑起来,以他的情报网,自然是早就知道,李炤武艺超群,寻常的侍卫不可抵挡。
他魏王府的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不可与那些粗人相提并论,但李炤此人有一股子愣头愣脑的劲,真要是豁出去了,他们也落不着什么好。
当然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否则万一闹到康元帝面前,还有提前暴露的风险。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想伯父呢?伯父可都是为了你好,”心下百转千回,魏王换了一副笑脸,“既然你一意孤行,年轻人嘛,都是一股子倔脾气,我就依你。”
他抬抬手,“把房大郎送进牢房。侄儿,你也……”
李炤冷笑,“无需伯父担心,我一双腿脚轻便的很,当下就能走进去。”
等李炤离开,魏王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一派杀意尽显,他冷冷的盯着李炤离去的方向,“传信去京城,我倒要看看,宁郡王府搞什么名堂。”
他才不相信,李炤无缘无故的,只是路见不平,便来到云州拔刀相助。为何这么多的地界,他偏偏来云州?
是不是知道了房氏和魏王府的牵连?
宁郡王府……装得倒是一派毫无野心的样子,甚至连他都给骗过了,背地里不也是怀着一样的心思,先前宫宴之上,那蠢钝之物竟然还敢鄙夷自己,真是不知死活。
他瞥了一眼期期艾艾站在原地,还在等候着他命令的云州刺史和房录事,心底的不快被巨大的满足和自得冲淡,嘴角忍不住的扬起得意的微笑。
“你们素来办事勤勉尽心,今日是委屈你们了,回头给你们家小辈寻御医医治,保他无虞。待到事情便宜之时,一定不会让你们吃下这闷亏。”
既然要人为自己安心的办事,就得给点甜头才是。
“京城里不日还要再开几座钱庄,你们从族中挑选一些可信的人,去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