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你在你家附近捡到的东西,现在何处?”
那摊主慌忙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统统都告诉那人,毕竟保命要紧,心中暗自对方才的主顾道声饶,此情此景,他只好先顾自己。
“原来是她,”那人沉吟,忽的笑一声,“倒也算缘分,这物件原本就该是她的。”
此时的房妧回到府中,正取出那枚扳指细细的看着,她依偎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对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夕光,一点点巡遍扳指里的纹路。
分明她从未见过这扳指,脑海中却有那么一点晦暗不明的记忆,碎成一片片,无论如何都拼凑不完全,但又不能说全然的不知,似乎曾经相识。
那枚扳指的内侧,或许是用刀刻出来的,细长的符号,不知是哪路的文字,房妧虽然读过不少晦涩的书,都不能认得。
是哪一个番邦小国或是异域的文字么,还是顽童戏作?
房妧百思不得其解,外间又有人通秉,便将扳指收回盒子内,一起交由屋内的侍婢保管,自己起身往外头去。
“云州那边的人来了,说是请娘子一见。”
既然到了京城,想来是做好两全准备的,房妧对那边的人要见自己,并不意外。
她只是点一点头,稍作梳洗便随来人去了前厅处。
此次进京的是云州房氏家主的夫人,以及她的女儿,一行两人都是家眷,故而是由崔夫人接待,此刻崔夫人正在前厅,朝着房妧招手。
“快来见一见你的婶母和妹妹。”崔夫人向女儿依次的介绍,“多年不见,不知阿妧还记得吗?你和妹妹小时候也曾一块儿玩过呢。”
那对母女均是打扮得体富贵,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礼仪容范皆无出错之处,与她的同母兄长大不相同,倒是个懂事知礼的孩子。
她同房妧见礼过后,便微微垂着头,羞涩的红着脸,小声唤着“表姐。”
房妧轻轻拉着她的手,“表妹都这样大了,好一个淑女,连我见了都心生爱怜。”
将表妹恭维一通,小姑娘的脸便越发的红透,呐呐的不说话,倒是一旁的房夫人笑着接话,“难得阿妧你愿意哄她,不过是小地方出来的,懂得什么,连阿妧的你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房妧微微蹙眉,很快的舒展开,“婶母这话实在是羞煞我也,表妹分明是丽质天成,文静内秀,是个极好的女孩儿。”
那小姑娘因为房妧的话,抬头看她,眼底有着深切的感激。
房妧握一握她的手,拉着她坐下。
房夫人尚在说话,“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件事儿要相求,虽然惭愧得很,可事关孩子的终身大事,咱们做父母的总是要为她们好好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