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肉疼?”席影故意拧他胳膊,看他疼得微微爆出青筋。
“这是我该受着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无怨无悔。”傅斯里虽然一脸忍耐,但是觉悟奇高,随后一下握住她的,把她的架到自己肩膀上,禁锢住她的腰际,眼里汹涌地燃烧着一股暗火,仗着那股勃发的贲张把她压得动弹不得,掌心的温度出奇地灼热,目光精亮,“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出来,我都听你的,凭你处置,省得一个醋要吃好几年,把自己憋坏了。”
“谁说我吃醋,别太看得起自己啊。”席影骂他,结果得来傅斯里的低笑,她被亲得呼吸不过来,微微颤抖的身体也来了感觉,还被他贴在耳边诱惑地催促她上去。这种感觉根本和之前他强制的不一样,她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四肢都不会听话了似的,这种热情又不是特别主动,而是要把人心神都勾过去。他们之间有那么多次经验,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傅斯里也这么会诱惑人。
席影定了定心神,看见他眼里那股不太正常的狂热,一想到他昨晚那股劲儿就赶紧说,“打住,今天还有那么多事儿,昨晚还不够?”
“对你怎么会够?”傅斯里一股不依不饶的架势弄得席影耳朵都烫得发红。
席影用膝盖顶开他,好不容易才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是认真的,我能相信你吗?”
“我当然是认真的,”傅斯里毫不犹豫,但看着她肃然中带着不确定的样子,他突然心慌得一跳,似乎是怕她后退,摁住她的腰,“你不会后悔吧?”
席影故意含糊其辞,“不知道。”
傅斯里的眼神暗了下来,他看了席影半晌,深深地拧起眉,干涩地说,“就算你后悔我也答应你,你放心,我什么都会答应你,只要你开心。”
看着傅斯里惶恐的样子,席影笑了出来。
自从重新在一起之后,他就各处小心她的情绪,生怕有句话惹她不开心,处处都想讨她开心,不得不说,他的态度对于席影来说确实很受用。
她损他,“那你把你的家底全都交出去了,拿什么娶我?”
听到这里,傅斯里愣了,又是愣怔又是愕然又是惶惑,一秒之内足足变了六七次脸色,彻彻底底听出席影这句话里的意思之后才涌现了巨大的狂喜,像被雷击中一样,他激动得甚至有些语无伦次,额头都冒了汗,“我”
最后只得坚定万分地抱住她,“你放心,只要我想要就会有,何况这是为了你那你这算是答应了吗?”
看到他这样虔诚又小心翼翼询问的样子、那副紧张地等待她回应的样子,席影心里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她知道像傅斯里这样的人,起来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他是那么一个优秀的人。
但这个样子并不是傅斯里的本性,这样一个极端的、压抑的、偏执的、狂烈的疯子,真的甘愿为她压抑本性,变成一个值得相信的、值得相伴一生的对象吗?
看着傅斯里幽深地、足以将人吸进去的深情,席影说:“我不知道。”
傅斯里失落了,但还是激动,至少席影没有直接给他回绝了就是最大的好兆头,半点都不敢催促,“你慢慢想、慢慢考虑,我不着急。”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有这个勇气重新踏入婚姻,曾经她发誓再也不结婚,如今动摇了,
她问:“你曾经后悔过吗?”
“什么?”傅斯里温柔地吻她的眉心、鼻尖、嘴唇、耳朵,用下巴微微长出来的胡茬轻轻蹭她的脸颊,动作格外亲昵,像是在一寸寸感受着她的实感。
“雪崩那次,还有巴泽尔那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席影能感觉出自己的一点紧张,其实傅斯里说后悔过也没关系,谁能没后悔呢?
听到这句话,席影看到傅斯里停下动作,脸上闪过了几分悲伤和落寞,“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是心甘情愿的。”
席影心里也跟着微微发酸。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万分真挚,“你听好了,如果说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让我去拼命奋斗的目的,那就是你。当年我放弃德文,去经商,也是为了你。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我是一个完整的人,生活还是有盼头的,如果你走了,我也就失去了努力的意义。你不知道,你离开的时候,我觉得我这个人都是空的,能吃饭、睡觉、工作,就是不像个正常人了,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我爱你爱得都快疯了,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一个跟你重归于好的机会,所以你问我后不后悔,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怎么会后悔?我高兴还来不及,如果雪崩那次没有救得下你,我根本不敢想我会怎么样”
说到最后,傅斯里的声音已经几乎颤抖,仿佛真的想象到了失去她的情景。那种至真至诚、的语气,几乎让她的心腔重重地触动了,犹如涌入暖流,她的手抚上傅斯里的胸口,觉得自己的胸口也微微疼起来,“即使失去性命?”
也许他也感受到雪崩那天的绝望,眼中有一丝沉重,语气却是无比地笃定,“我早就说过,我可以为你付出任何代价,甚至性命,只要是为了你,那就是值得的。到现在我还庆幸那天的举动,感谢上天没有让我失去你。”
没有得到来自席影的回应,傅斯里也终于小心翼翼地抛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话,“被我这样一个疯子爱着,你后悔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