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去也是相处了好一阵才有感情,绝不是短短一个月就能急于求成的。
所以,他应该耐心,静下心来好好相处。
可他喜欢她啊。
他已经喜欢她了。
生活里那些很正常的相处,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一开始还能忍,时间门久了就越发的难熬了。
想与喜欢的人亲吻拥抱,窝在一起“浪费时间门”,想被时浅渡像从前一样温柔地对待和关怀,想看她在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前。
而不是像今天一样,在他跟穆澄唇枪舌战的时候,默不作声。
时浅渡以前绝不会这样的。
谁骂他说她,她第一个不同意,强势地回怼过去。
然后等到四下无人,两人独处的时候再拿那些骂他的话笑话他、调侃他。
但都是善意的,故意逗弄他玩罢了。
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攥紧。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也不知道究竟还要在忍受多久,才能熬过这个阶段。
他只能守在时浅渡身边,赶走一切觊觎她的人。
然后,等待。
安静地等待她回头。
当然,也有可能等不到她回头,而是等到了她看向别人。
上一世,他情绪爆发的轰轰烈烈,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求她给他一个孩子,那种感觉撕心裂肺、声嘶力竭,难受得好似心脏都要撕裂了。
可他从不知道,原来只是等待一个人,也能叫人这么难过。
“原来你躲到这儿了啊。”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砚动作一顿,收敛了自己低沉的情绪。
转身看向时浅渡的时候,眉头挑起,尽是难训的桀骜。
“什么叫躲,透透气都不行么?”
时浅渡扫过地上的空酒瓶。
她说:“少喝点儿吧,对身体多不好。”
“噢,原来殿下还会关心人啊。”秦砚扯扯唇角,语气不善,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低气压,“真让我受宠若惊。”
“怎么还阴阳怪气的,这是在生什么气?”
秦砚还是没好话:“殿下尊贵,我那点儿小事怎么能劳烦您呢。”
他发现生气没用、讨好也没用,干脆不想那么多了,就遵从自己的本能反应。
想怎么怼就怎么怼,至少心里能舒坦一点儿。
“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合作关系。”
时浅渡来到男人身边,靠在栏杆上。
秦砚嗤笑:“原来你还知道我们是合作关系啊。”
他搭在栏杆上的手指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