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青梅竹马的最后一天糖期。
“徐仄恺,我没有做过。”苏余的睫毛眨了眨,像生命尽头的蝴蝶,微微翕动的轻羽。
“徐仄恺,你也从没信过我。”
苏余低下头,缓了缓气,走去衣柜边。
徐仄恺却跟淹水窒息似的,急乱扑腾,“你有什么脸跟我在这道德至高点?我眼睛不瞎,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
苏余拉开衣柜,划拉衣架,“嗯,你眼睛不瞎,你心盲。”
徐仄恺看出她的意图,抓住她手腕,“你要干吗?”
“既然这么讨厌我,我走。”
“这都是徐家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拿。”
“你看清楚,这两件是我自己买的,商场打折,件件250,你徐家看不上这种便宜货。”
牙尖嘴利的苏余,真的能让徐仄恺刀刀见血。
徐仄恺喘着气,真丝衬衫都被呼吸撑破一般。
他忍受不了这么淡定的苏余,淡定到,真的能抛下一切,一走了之的苏余。
“谁让你收拾东西了?!”徐仄恺抓住她手腕。
苏余懒得挣,衣服丢回柜子,“这样可以了吗?”
徐仄恺越抓越紧,盯着她,眼神苛刻,要喷火,要烧人。
苏余疼笑了,无忧无惧的语气问:“净身出户都不行?你不会还喜欢我吧?我可不是你的未婚妻了,天之骄子徐仄恺,有点志气好不好啦。”
徐仄恺的眼角都烧红了。
也不知被哪个词一击即中,心都快给击碎掉。
苏余也没了耐心,开始奋力挣扎。
徐仄恺本能意识地不放手。
最后还是苏余吃亏,手疼,胳膊疼,衣服扯得稀乱,被徐仄恺定在墙上不许走,怀抱抵着,俊脸挨得那样近。
苏余是小野猫的利爪,不甘示弱。
两人本是旗鼓相当的,徐仄恺没讨着便宜。
可最后,徐仄恺竟然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天杀的疯批。
……
在车里打坐快一小时,苏余才渐渐缓过劲。喉咙疼,鼻子也堵,低下头的时候,眼睛还酸。
她开车,不知去哪,没开导航。
经开东,云加陇,阜鼓楼,往西城郊方向,是记忆的本能,重复她去过的地方。
车仍停在巷子口。
巷子里星星灯火点缀,看起来像一块暖色系的方糖。
一定是天太冷,苏余馋,很想吃块糖暖暖身子。
她下车,往里走。
周非池的家还亮着灯,开着门,斜对的地方是一棵古槐树。
苏余就站在槐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