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并无所谓,道:“随意吧。”
他既然说随意,姜毓宁便自?己挑了一身竹青色的锦袍,她喜欢沈让穿青色,翩翩温和,于是便抖落开拿到?沈让跟前,语气?恭敬道:“殿下,更衣吧。”
因为?她平日?都是自?己穿衣裳,竹叶和竹苓不过也就帮她系系扣子,整理整理衣领和衿带,所以她说完这句话,便也十分理所当?然地等着沈让自?己动手。
却不想沈让撩起?眼皮睨她一眼,反问:“还在等什么?”
姜毓宁一怔,一下子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沈让对着她站起?身,张开了手臂,她才意识到?他这是什么意思,错愕了一瞬,犹豫着没有上?前。
沈让没什么耐心,蹙了下眉,催促道:“还在等什么?”
他招手,“过来。”
他的语气?冷硬,没有平日?的半点温柔,眸色更是冷漠,居高临下,尽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是姜毓宁不知为?何,竟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或是紧张,也或许是有些?新奇,又或是喜欢。
她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唇,走过去,抬臂替他解开衣裳,柔软的寝衣滑落,露出沈让分明的肌肉,纵使昨天已经在浴室看过一次,她仍旧有些?害羞,双颊绯红。
解完衣裳,她拿起?干净的一身替他一件件穿上?,上?衣倒是好说,到?该穿裤子的时候,她的手背都羞得发红,握着裤腰的手指不住地颤抖。
沈让看着蹲跪在自?己身边的姜毓宁,忽然生出一种新奇的感觉,他虽然生来矜贵,却是第一次用俯视的姿态去看姜毓宁。
小?姑娘单薄,漂亮,娇嫩如盛开的花瓣,明明怕得发抖,却偏偏那么顺从。
沈让作为?男人的征服欲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抬手托住姜毓宁的下巴,轻佻地划过她的发丝,险些?没忍住就做了昏君。
姜毓宁还从不知道沈让有这样不正经的一面,好似话本上?写的纨绔浪荡子,却一点不叫人厌恶。
好不容易给?他换好了衣裳,期间姜毓宁还被?迫要承受他不着调的几句荤话,这才逃也似的走出了平衡殿。
这才刚过了没多久,她就止不住的后悔,她原本只?是单纯的想好好照顾沈让,让他能好好休息,却不想弄成这般不正经的样子。
她站在角落里,嘴里悄悄地骂他,心里却忽然想到?沈让方才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脸颊更红了。
却不知,接下来这一天沈让更是变本加厉,他不使唤她,也不折腾她,只?爱冷着脸难为?她,看她红着脸去做平日?绝不肯做的事情,连午后读书,都偏要人坐在他腿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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