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住脚步,有些奇怪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路,沈让见她?停下?也跟着停下?,问:“怎么了??”
姜毓宁指着头上的牌匾,问:“怎么成了?明安堂?”
景安侯这时?已经从后头撵上来了?,他不敢和沈让并列,落后两步,回道:“为了?避县主?的封号,所?以改成了?明安。”
姜毓宁却觉得?不自在。
长大之后,她?对景安侯府都没?有什么印象了?,唯有这宁安堂,从前是祖母住过的地方,她?还有些熟悉。
可是如今名字都改了?,她?忍不住道:“毕竟是祖母住过的地方,不用避什么讳,没?关系的……”
听她?提到老?夫人,景安侯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有些为难地看向沈让,想请他拿主?意。
沈让没?有错过他面上飞快闪过的不自然,然后才道:“听县主?的。”
“是。”
倒没?想到在外头冷心冷情的太子殿下?,在姜毓宁很前这般的言听计从,景安侯当即也不觉得?讨好一个庶女是多耻辱的事?了?,心里反而得?意起来。
他当即就叫人来把“明安堂”的匾额撤下?,然后换回“宁安堂”。
沈让自然不会等在这儿,带着姜毓宁先?进去坐着,一家人也都跟进来陪着,姜毓宁打量一周,好奇地问:“大哥呢?”
她?尚且不知道沈让对姜贺今做了?什么。
其余人也没?想到她?不知道,当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还是景安侯出来解释了?一句,“他染了?风寒,不便见人。”
实际上,姜毓宁也只是好奇问问,她?和姜贺今之间关系并不亲近,听他染了?风寒,也只是道:“叫他保重?身体。”
见她?并不在意的样子,景安侯松了?口气,诺诺应了?,然后叫底下?的几个儿女来给太子和姜毓宁磕头。
姜贺轩是男孩儿,火力壮,这会儿倒也还好,几个女孩儿在门外冻了?一上午却都是有些嘴唇发抖,姜毓宁看着那几个妹妹,虽然不亲近,却也不忍心她?们过来磕头,想要过去将?她?们扶起来。
沈让察觉到她?的动作,拉着她?的手不叫她?过去,等她?们齐齐磕过一个头之后,才替姜毓宁叫了?平身,“不必多礼。”
姜毓宁隐约猜到他在替自己立威,悄悄瞟了?他一眼,沈让隔着袖子揉了?揉她?的手指,面上倒是一本正经的,“这里冷,你去里头的暖阁坐坐吧。”
的确是有点冷。
可是姜毓宁还有话想和景安侯说,正要反驳,就听沈让低声对她?说了?一句,“放心,我在。”
好叭,哥哥肯定比自己周全多了?。
姜毓宁瞬间就把自己说服了?,然后带着竹叶下?去了?。
她?这一走,就只剩沈让一个人了?,几个姐妹也不好再留下?,只能跟着一起告,只留了?卓氏带着姜贺轩,跟着景安侯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