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宁这一行人来了?东边的暖阁。
她?坐在主?位上,旁边陪着姜毓秋,下?头的圆凳上坐着几个姐妹。
除了?姜毓秋,姜毓宁几乎和这些人都没?有说过几句话,那几个妹妹显然也都很怕她?,连她?抬手端茶都能吓得?站起来。
连从前从前牙尖嘴利嘲讽她?的姜毓秋也像锯了?嘴的葫芦,几乎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姜毓宁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吓人,更觉得?在这屋子待着难受,她?坐了?一会儿,便道:“我出去走走。”
姜毓秋几人连忙就想跟着,姜毓宁摇头道:“不必了?,我去看看太子殿下?。”
几人自然不敢再跟,姜毓宁裹好披风,扶着竹叶的手走了?出去。
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最小的姜毓禾呜呜咽咽的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吓哭的。
姜毓宁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蹙起眉。竹叶看她?表情不对,忙道:“姑娘待的不舒服,把她?们打发出去便罢了?,何?必自己出来呢?”
她?给姜毓宁紧了?紧裘袄,担心道:“这要是被风扑着了?可怎么好。”
姜毓宁摇了?摇头,想到方才几个姐妹的表情,只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分明她?们是至亲血脉,分明她?们都是姜家的人,却不知为何?没?有半点近亲,她?不识得?她?们,她?们不了?解她?,彼此之间连陌生人都不如。
这景安侯府,说是她?的家,可是自从祖母去后,就让她?再也没?有归属感?了?。
想到祖母,姜毓宁抬高手臂,露出一串黑檀佛珠,是当年沈让送给她?的。
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来了?。
只是不知道哥哥谈的怎么样,姜毓宁站在远处想了?想,没?有叫人去打听,而是带着竹叶直接往正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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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里。
沈让淡漠的表情叫景安侯和卓氏莫名不安,就连十岁的姜贺轩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不自觉地往卓氏身边靠了?靠。
景安侯心头惴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竟是沈让先?开了?口,“孤记得?,姜家的祖宅是在源州。”
“是,是。”虽然没?料到沈让会突然提这个,景安侯还是急忙点头,“是在源州。”
他以为是姜毓宁提起的,便道:“臣每年都派人去祖宅祭拜,今年四姑娘封了?县主?的事?更是光耀门楣,臣自然也是要一并告知祖宗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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