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孚再早熟其实?也?不能完全明白陈慧的意思,但他?很努力地去听,去思考。
“所?以呀,那些骂你爹的人骂那些话,就像是指着一条狗骂你就是一条狗一样可笑,对不对?”
李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慧想了想肃然叮嘱道:“这个不许跟你爹说,不然他?怕是会打死我。”
李孚用力点头,心里却想,他?娘总是说这种特?别夸张的话,爹怎么?可能舍得打死她,爹明明对娘那么?好。
“你爹成为今天的样子,除了他?无法选择的,确实?他?也?不完全无辜,但你若仔细想想,能理解他?,是不是?”陈慧再问。
李孚点头,又期期艾艾地问道:“可是先生说,我们都要做君子……那爹他?……他?……”
“先生说的没错,做君子确实?比做小人好。身正,你才对得起你自己的内心。可是,虽然你爹确实?做了不少坏事,但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是这样了,变样了便?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他?是我相公?,是你爹,你还能不要他?不成?”
李孚摇摇头:“爹对初雪很好。”
“这不就对了嘛。你得分开看?,作?为一个父亲,他?做得虽然不完美,但也?算马马虎虎了,因此你该对此抱着感恩之心。作?为一个权宦……这个也?要分开看?。朝堂上没有?好坏之分,只有?阵营之别,跟你爹作?对的那些文臣也?不见得都是为国为民的,所?以你爹若是在玩党争,咱们就别管了,若是做什么?伤害百姓的事,你是不是得劝劝?”
李孚尽全力理解着陈慧的话,随后失落地摇头道:“爹……爹不会听初雪的。”
“嗯,你如今岁数还小,那就娘来劝,将来你大了,说出的话有?分量了,就该到你了。”陈慧笑道。
李孚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还
有?啊,你是你,你爹是你爹,别让旁人对你爹的评判影响到了你。”陈慧道,“你岁数虽小,却也?是个读书人了,怎么?能随便?就动手打架呢?今后他?们若再说那些难听的,你别理会就好。娘可清楚那些人了,你越愤怒越在意,他?们就越是能从中获得乐趣。别让别人的话影响到你,这儿,”她指了指李孚的心口,“只要足够强大,你就无所?畏惧。”
李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像娘一样。”
陈慧多用上了几分力气,将李孚的头发揉乱,笑眯眯地说:“你呀,尽挑好听的说。不过你说错了,娘怕的东西多着呢,比如老鼠,我一看?到就要吓得落荒而逃。”
李孚觉得他?娘说的不对,他?确实?看?到过她看?到老鼠吓得仓惶逃窜的身影,但他?依然觉得,这李府中若有?谁是无所?畏惧的,那必定是他?娘了。
李孚伸开双手扑入陈慧怀中,闷闷地说:“娘,以后初雪再也?不听他?们胡说了。初雪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上状元!”
“好志向。”陈慧畅快地笑了起来,“你爹若听到了,必定高兴得很。来,咱们就从把今日先生教你的背熟了开始。”
被背诵全文的恐惧支配的李孚:“……是,娘。”
门外?,李有?得伫立半晌,听到屋内传来稚嫩的诵书声,他?往回走到菊院门口,重?新走了进来,推开门看?到李孚正在背书。
见李有?得回来,李孚一惊,忙下意识地站直脆生生地喊道:“爹,您回来了!”
陈慧拿手指戳戳他?的书:“继续背。”
“哦……”李孚应了一声,继续背诵。
陈慧起身走到李有?得跟前,习惯性地替他?整了整衣襟,笑道:“公?公?,你今天回来得好早。可要先沐浴更衣?”
李有?得深深地看?了眼?陈慧,却对李孚道:“李孚,你先回吧。”
李孚对李有?得一直有?着敬畏之心,闻言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恭敬地说:“孩儿先告退了。”
他?快步走了出去,又很懂事地将门关上,类似的情况他?都已经?习惯了。
陈慧看?着李孚出去,回头刚要跟李有?得说话,却见他?忽然挥
手将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抓了她的手臂将她仰面按倒在桌面上。
陈慧一愣,下一刻李有?得便?撕开了她的前襟,她一声惊呼:“公?公?,你干什么??外?头的人还以为我们打起来了呢!”
李有?得不语,深深吻住陈慧的双唇,许久之后才松开她哑声道:“可不就是妖精打架?”
陈慧:“……”李有?得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狂放?
她还想多问两句,片刻后却迷失在李有?得亲手制造的情欲漩涡之中,他?了解她的身体,就像她了解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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