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最后赢的是他们,就够了。
沈甲是否有罪,沈檀是否有罪,这些都不是沈磬他们该考虑的事情。
见沈甲始终不语,沈磬也不坚持。
她退出牢房,见唐纵酒已经在等她。
她摇摇头。
“没事。”唐纵酒将人搂在怀里,“这次只损失了一部分,都是你的功劳。”
“我的功劳?”沈磬苦笑,“我什么都没做。”
“没有你,唐家已经被灭了。”唐纵酒道。
“我很难过,君歌。”沈磬往唐纵酒身上靠了靠,“你说,父皇是得有多伤心。”
“别多想,我们走吧。”唐纵酒牵着沈磬往住处走去。
正如沈磬说的,万贞帝确实很伤心。
他收到沈磬的信后,手中的茶盏都掉在了地上,差点人都坐不住。
从方吉祥,到上官兰,到闫占鹏,再到纪宁馨,最后到郗东军溃败,唐家几乎被覆灭。
沈磬的名声狼藉,唐纵酒的跌落泥潭。
里面每一件事情都有他沈檀的影子。
万贞帝正盯着沈檀。
沈甲失踪后,沈檀便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后方。
现在的他依旧是“干干净净”的。
这样的干干净净,说有用,也有用,说没用,亦没用。
有用的是给万贞帝和自己一个台阶下,没用的是,他沈檀已经彻底不可能继承大统。
甚至说,万贞帝死前可以派人给他一杯毒酒以绝后患。
和沈磬一样,万贞帝想不通。
“朕待你不薄。”万贞帝冷冷道。
沈檀没有说话。
“你已经是太子,将来你就是郗国的皇帝,你还有何不满?”万贞帝问。
沈檀依旧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隐瞒的!”万贞帝“砰”的一声怒拍案桌。
“父皇,”沈檀跪在万贞帝面前,“半溪和我儿是无辜的,她此刻又有了身孕,看在都是您皇孙的份上,给他们一条生路。”
“朕让你交待!”万贞帝怒道,拿起案桌上的砚台往沈檀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