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生接到夏礼青的信时北方已是哀鸿遍野,但看了信,却又有些啼笑皆非。
何轩听了一嘴,也觉得稀奇,“王爷收到消息,开春辽王麾下的军队便有异动,辽王连檄文都准备好了。你我都以为不出五月,辽王必将起事。谁想到一场水灾波及辽东,竟将辽王的通天之路给挡下来了呢?”
苏惟生目露深意,“辽王年事已高,封地内大部分事宜都交到了辽王世子的手上,听说治理封地很有一套。”
“那边军备充足,比滇池军富裕了不知多少倍,即便受了波及,影响也不会太大。军中既有异动,应该也是存了不臣之心。”
“此时京里京外乱成一团,趁势而起说不定还能一举收获民心!面对这等大好时机,他却改了主意,为了什么,你可知道?”
他倒不是一定要盼着大魏起战乱,只是远庆帝此人,即便抛开他的身世不提,所作所为也忒恶心了些!但凡有一丝良知的人,谁能看得惯?
何轩摇头,“我想不出来。”
苏惟生将挑拣过后抄下来的信往前推了推,“你看完再说。”
何轩飞快扫了一遍,越看眼睛越亮,“范巡抚一家逃至关外不到三个月,锋台军中便起了疫病,死伤惨重?”
苏惟生的目光愈发意味深长,“否则杭伯父如此严防死守,边关还有定国公、卫国公和平阳伯,怎可能让姓范的轻而易举逃出关去?”
郑岁寒和苏正武离开之后,苏惟嘉在军中,黎曼一人在西北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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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帮助亲人和未婚夫,她多次带人深入密林高山之地,寻找郑岁寒从前为解蜮族之病时偶然见过的一种毒虫。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到了。
那毒虫与苏惟生前世对给蜮族用的虫子有些相似,名唤“血饮”,长于高山密林之中,以血肉为食。
这虫子毒性甚巨,人一旦被咬上一口,十日之内必死无疑,且繁衍性同样强大,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无声无息,狡猾得紧,咬了人吃饱喝足就会先躲起来,等遇到附近新鲜干净的血肉再进行下一次攻击。
也就是说,一旦让其进入人群,便会如同瘟疫一般,蔓延至整个群体,直至身边再无干净的血肉为止。
当然,这虫子再毒,也奈何不了蜮族的蛊,所以黎曼在找到这玩意儿之后才能全身而退。
范巡抚一家刚刚出关,黎曼便奉杭参政之命,乔装打扮之后,将那虫子悄悄丢到了范巡抚一家人的身上。
当然,也正是因为知道黎曼找到毒虫,并在野外拿锋台俘虏试过,苏惟生才会在征得杭参政同意之后对范家动手,将其罪行公之于天下,逼范巡抚一家逃离大魏。
剩下的事,就要靠定国公和平阳伯等人了。
苏惟生略过黎曼,只说是郑岁寒和苏正武的功劳,
“范巡抚对锋台汗国的确忠心耿耿,死里逃生回去见主子,还特意带了这样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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