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已被羁押的在京宗室、安分的藩王,整个萧家只剩下滇池王一脉和晋王。
有少部分朝臣想拥立晋王,毕竟这位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可晋王却直接上书,恳请滇池王继位,顿时满朝哗然。
晋王的态度却十分诚恳,
“五年前若非定国公世子全力施救、安排我去滇池投靠皇叔和花城苏知府,我早就死了。”
“在场诸位兴许还有人记得,当日被裴阁老和嘉树等人拼死推出太宸殿时,我已身中数箭,那箭上,是抹了毒的。这几年皇叔为救我遍请名医,只是毒已入肺腑,勉强还能再苟延残喘些时日罢了。”
“我无儿无女,即便登上大位,朝中又能安稳几年?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我大魏已经不起又一场战乱了!”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当初竟然是定国公世子暗中救下晋王送出京城,还有那位花城知府……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再一看不声不响的滇池王……好像也挑不出任何不是。
就算挑出来了,你打得过吗?
滇池王这边算是一路坦途,大本营花城并不太平。
滇池王攻进皇城的消息终于传回花城,官民兵卒无不欢欣鼓舞。
苏惟生高兴的同时却也难掩忧虑,将葛飞找过来说了几句话。
葛飞一双牛眼睛瞪得老大,“大公子当真……”
苏惟生道,“我也无法肯定。但裕族族人来报,大公子和任家近来的确不太安分。就连你手下的三个百户,也时常来往于任家别院,谁知他们在密谋什么?”
大公子,名唤萧远骐,也就是滇池王亲口评价有勇无谋的那个。
去年萧远骐纳了个任家庶女做妾室,今年那女子已有了身孕。
滇池王的捷报传来,谁能不多几分想头?
滇池王临行前就是想到这一点,才会将褚太妃等人托付给苏惟生跟葛飞,以防有人胆大包天,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
苏惟生也不太放心那两位,便使了裕族的族人分头盯着,还真发现了不对劲。
“王爷带走了大部分人马,边关虽还有彭老将军驻守,却远水救不了近火。太妃年事已高,三公子还小,王妃亦是弱女子,倘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你我如何向王爷交代?”
虽然早派了裕族的几个女子进王府跟在几人身边,但任家护卫不少,再加上别有心思的少部分城防军,还有投靠了萧远骐的下人,还是早早准备的好。
葛飞一咬牙,“成!都按大人说得办!属下这就去准备!”
送走葛飞,何轩才问,“那岳父岳母他们怎么办?”
苏惟生道,“送他们去知行书院吧。”
何轩诧异道,“去那儿干什么?难道那些寻常人家的学子能让他们投鼠忌器?”
“那倒不是,”苏惟生微微一笑,“岂不闻狡兔三窟?”
这两年书院学子越来越多,地方已经不大够用了。
苏惟生又划了一块地方出来,修缮之际,他让裕族的人趁夜间潜至那地方,在孔子像灵龛的下方挖了一条密道,可直通城外。
孔子像在读书人眼里神圣无比,谁也不会想到砸了或者搬开来看看,就是想到了,也不敢。
“爹娘跟二姐他们不用逃出城,只要在里头躲上几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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