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膳的事情,符渊有些心烦意乱,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外面的寂静被一片嘈杂声打破,符渊又立刻惊醒。
他披了件外衣,出了里间,就见守夜睡在外间的小好也在观望外面。
符渊:“小好,外面怎么回事?”
小好摇了摇头:“就听见院落外脚步匆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符渊迈步朝外走去,平秋院的门晚上并不上锁,门口有两个值夜的侍卫。
“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卫:“禀王夫,好像是殿下的院子出了事,人都匆匆的朝殿下的院落赶去。”
符渊一听是易风眠院落出了事,又想起易风眠说,平阳王府跟筛子一样,奸细成群,立刻就慌了心神。
他大步就朝易风眠的院落跑去。
刚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了吴叔。
符渊一把抓住吴叔,眼神担忧,语气焦急:“吴爹爹,发生了什么事?殿下怎么了?”
吴叔眼底也有担忧,但终究是大管家,还算镇定。
见是符渊,吴叔眼里还露出了惊喜:“殿下深夜腹痛,府医已经进去了,不过府医可能拿不准,我得去府外,去请薛神医来,幸好王夫来了,就请王夫进去先盯着些,我也放心。”
符渊:“那吴爹爹快去!殿下那里,我看着。”
他说完就进了院子,灯火通明,他一路无阻的就来到了易风眠的卧房。
易风眠的床榻前,围了一堆人,不知谁喊了一句:“王夫来了。”
一堆人看过来,也给符渊让了一条路,他几步就来了易风眠的床榻前。
易风眠整个人跟虾子一样蜷缩着,脸色煞白,额头的冷汗将她的额发全部打湿,牙齿狠狠咬着下唇,都已经渗出了血丝,她的手狠狠摁在了腹部,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是符渊在易风眠身上从未见过的狼狈。
符渊:“殿下为何会腹痛?”
府医:“殿下情况特殊,臣等无能,没诊出来。”
“疼,我疼。”
一丝细微的声音从易风眠紧咬的牙关溢出,符渊听不清。
他凑近,才听到易风眠的呻吟,明显已经力竭,连呼痛都没有力气了。
符渊手足无措,伸出手想要碰触她,又怕碰疼了她。
他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府医,眼神有些可怖:
“没听见她在疼吗?给她开药止疼啊!”
两名府医对视,眼神惶恐:
“王夫,并不是臣不想给殿下开,实在是殿下情况特殊,臣开的药,殿下也不能吃啊!”
府医的回答,让符渊心中焦躁不安,甚至燃起了暴虐的情绪,他的手不禁握成拳。
但他知道,现在易风眠如此痛苦,吴叔也不在府中,他要冷静,才是对易风眠最好的帮助。
看到旁边放着的毛巾,他拿过沾湿拧干,小心翼翼的帮易风眠拭过她额头的汗。
“唔!”
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易风眠又狠狠的颤了一下,下唇已经被咬破,涌出一片血色。
符渊的心狠狠揪住,这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从心脏蔓延全身,令他全身都透着疼。
“让开让开,老娘来了!”
一位中年女人健步如飞挤了进来,连符渊都被她挤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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