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眠和符渊在周蕴的安排下,在她府上的一间厢房休息。
易风眠:“你说,那批军饷,现在在谁手上。”
符渊:“姬凤雪。”
易风眠挑眉:“我也这么认为。”
“她那批军饷,可能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
“粮草先行不过是为了诱我出兵,而刚好有了骆城此事,她完全可以把此事推到骆城太守头上。”
“毕竟,那位弃城而逃的太守,罪责早已经是罄竹难书,多这一项也无关痛痒了。”
符渊想起刚刚周蕴的微表情变化:“我怀疑那位周太守,可能知道些什么。”
易风眠:“她当然知道,骆城与越城如此近,她应当知道那位骆城太守的去处。”
符渊脸色一变:“她包庇?还是,她们同流合污。”
如果是这样,他们就危险了。
易风眠摇摇头:“她应该只是知道,谈不上包庇,更谈不上同流合污。”
“我们从山上下来,这一路走来,你应当也看见越城的状况,她将越城管理的很好。”
符渊不解:“如此看来,这周太守也是个为民的好官,那为何不向你告发那个骆城太守,这样,我们还能拿到那批军饷,她也能减轻压力。”
易风眠:“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符渊更加不理解:“为什么不能?”
易风眠:“你知道那骆城太守,姓什么吗?”
符渊想了想,并没有印象。
易风眠也不再卖关子:“那个骆城太守,姓裴。”
符渊:“裴姓,有什么不同吗?”
易风眠:“姬凤雪的父家,就是姓裴。”
“这位骆城太守裴榆裴大人就是姬凤雪的表妹。”
符渊眼眸微睁:“姬凤雪故意让裴榆弃城!”
易风眠又摇了摇头:“非也。”
“我猜,姬凤雪应当是不希望看到裴榆弃城而逃,而是希望待我前往骆城后,帮助裴榆守住骆城。”
“再与裴榆合谋,更好的对付我。”
易风眠哂笑一声:“只是没想到,这裴榆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徒,竟然干出弃城逃跑的事,想来姬凤雪也气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