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白息的目光又落到符渊旁边的“易风眠”身上:“当然,弟妹如今在宣国是何地位,来郦国,朕依旧给得。”
“姬凤雪能给的,朕都能给,姬凤雪不能给的,朕也能给。”
她说的恳切,见“易风眠”没有立刻反驳,她勾了勾唇:“弟妹,如今姬凤雪对你也是忌惮万分。”
“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才回了疆南,你就算帮她赢了又如何?大抵不过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结局。”
“我们不一样,我们可是一家人。”
符白息的话,让“易风眠”有所异动。
这样的条件,大部分人可能都会心动,尤其是姬凤雪现在对易风眠又是如此忌惮。
符渊冷笑:“符白息,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符白息眼眸瞬间冷了下来:“朕在和骁王说话,你一个男儿,无需插嘴。”
符渊抬了抬下巴:“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她,还就听我的。”
符渊瞥了眼身边的“易风眠”,“易风眠”立刻缩了缩脑袋。
符白息见状,脸色瞬间一变,她没想到,堂堂骁王,居然是个“夫管严”!
“符渊!你可还曾记得你的身份?你可是郦国的帝卿!你是要背叛郦国,和整个郦国作对吗?”
符白息义正言辞:“你受郦国百姓供养,就该站在郦国的利益上考虑。”
符渊不屑的望着符白息,冷哼:“究竟是郦国的利益,还是你的利益?”
“况且,我这些年在宣国所经受的事情,早已经还清,我不欠你的,也不欠郦国。”
“说到底,还不是你软弱无能,试图用一个男子就想换来和平,简直是笑话。”
这类话符白息这些年没少听,可这些话也是她的逆鳞。
或者说,符渊直接戳到她的肺管子了。
符白息面色可怖狰狞,厉声道:“符渊!你一个小男子懂什么!”
她那是在卧薪尝胆,韬光养晦,蛰伏多年,就是为了今日!
符渊哪里明白她的牺牲和苦楚?
见符渊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符白息眼神一凛:“既然如此,就别怪朕无视手足之情了!”
“给朕杀!”
符白息和其他骑兵让出一条道,后面的步兵拿着盾牌,操控着战车,搬着云梯就朝城门涌去。
周蕴立刻让弓箭手准备,在高处射杀,甚至让人准备了火石,朝下方投去。
战争一触即发。
周蕴这方兵力火力一开始还是极为充足,符白息这边想要前进几步都极为困难。
“报,陛下,对方攻势太猛,又占据高地,我们的人攻不上去。”
符白息却像是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并不慌,她抬了抬手:“去,把之前俘虏来的那些人质,都押上来。”
“是,陛下。”
很快,一大批人就被从后方推了出来,都是些体弱的年轻小郎君,正是当时骆城被符白息占领后,那些被丢下,没能跑出去的。
老幼残已经被符白息全部杀死,只留下这些年轻但体弱的小郎君,这些人就是符白息特意为今天准备的。
符白息残忍一笑:“让他们,走在最前面!”
“谁敢逃,就直接用火射!”
火烧到这些人身上,他们就会不受控制的乱动,只要他们还在最前面,就依旧是靶子,若是侥幸逃出,也是会被活活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