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颈上还带着朵朵红梅,比屋外开的还要艳丽,是他昨晚宣示下的主权。这?下再也没有,也再也不该有人同?他争抢母后了,他心?悦母后,母后也心?悦他,这?就够了。虽然昨夜的那句心?悦,是他靠着不正当的手段逼出来的。此刻,他的脸上出现浮现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轻轻覆上江微澜的软唇。江微澜被他扰了一番,正欲翻身之时,便被腰间的酸胀之感扯得皱了皱眉头。“凌锦御,你什么癖好……”江微澜似是幽幽转醒,嗓音干哑的厉害,阖着眼皱着眉轻斥他。这?人偏爱在榻上喊她母后,像是要昭示着两?人先前关系的不一般,江微澜头疼至极。开头分明同?他说好了,若是她喊停,便不许了。这?规矩先前他还是遵守的,可到了后半夜便不再管用起来。他发?了疯,同?那个?百依百顺的凌锦御判若两?人,非要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心?悦才肯罢休,那副模样?仿佛她若是不肯说,今夜便不肯放过她。“母后。”凌锦御讨好地轻轻环住她的腰,却被她一脚踹开。“滚。”她凉薄的吐出一个?字,忍着痛转身朝着墙面去。凌锦御委委屈屈的看着那个?背影,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明明他才是男子,可江微澜现如今倒像是个?常年混迹春风楼的嫖客一般,还是个?提起裤子便毫不留恋离去的嫖客。难不成是他不够努力,不够叫她满意?凌锦御心?中暗暗下决定,他定然要精通此术,下次定然会叫她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如今他手握虎符,那边的将士们早已准备好,逼宫只在他一声令下。午后之时,江微澜早已忍痛起了床,凌锦御有几分不舍,他抬眸便见江微澜垂着眸子,为他擦拭着那一身崭新的铠甲。“锦御,”江微澜唤他,“好好回来。”神?使鬼差的,他觉得眼前的江微澜好似不再如先前那般,不是他可望不可即的一轮明月。明月为着他下了凡间。这?个?想法令他心?中多了几分甜蜜,像是稚童得了块饴糖那般,是纯粹的欢心?。凌锦御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上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泠娘,就在此处,等我回来。”京城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如今正是家家各扫门前门庭雪之时,直至入夜,打更人敲了四更天?的梆子,城内是一群矫健的骑兵策马入城。宣政殿内灯火通明,凌启康正是独自翻着折子,忽地就觉脸侧微凉。他皱了皱眉,伸手抚向脸侧,偏在这?时,脖颈紧跟着一凉,他眸色微冷:“何人?”而出现在眼前的面孔极为眼熟,他不禁眯了眯眼眸:“沈京辞?”凌锦御淡淡的看着他不语,凌启康并无,他想象中的那般惊慌失措,对上她的眸子只轻笑一声:“你本就不是辅佐君王的料子,只不过朕没想到你动作居然这?么快。”“陛下谬赞了,您如今还想知道,臣是怎么逃出来的吗?”凌锦御轻笑着,手中的动作却是极为狠辣。那柄长剑直直的横在他的脖颈之处,但凡他敢挣扎,必定手起刀落。“御史大人能逃出诏狱,自然是有些本领在身上的,”凌启康神?色淡淡的放下了手中御笔,“一如你不声不响地潜入宣政殿。”“微臣还以为,陛下想死的明白些,可惜了。”凌锦御不同?他废话,手中的那柄长剑利落的就要将他的头颅砍下。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手中的长剑突然顿住死死的比在他的脖颈之处。不对,皇宫戒备森严,今日?太过顺利了一些。凌启康见他动作顿住,好笑的看着他道:“怎么,沈大人聪明一世,如今才觉出有些不对吗?”话音刚落,暗处出来一群全副武装的紫薇卫。娘娘手中剑入了夜以后,江微澜便总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是却又不敢细想。如今不再容的她细想,凌锦御夜闯了宣政殿,倘若真有个什么,她无法想象,自己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凌锦御身死的事实。江微澜眸色淡然:“景舒。”凌锦御怕她有个万一,派景舒留在此处保护她。她起初同凌锦御说:“为何要留下景舒,你?如今要逼宫,倘若有什么万一有景舒还好照应一些,不用?把景舒留给我,你?也知晓,我的武功远在你?之上?。”“我如今可不敢将母后放心?留在此处,母后是我的身家性命,”凌锦御在她耳畔道,“我如今什么都?没了,我只有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