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公公:“奴才是求着师傅,师傅才许奴才偷偷潜进来的,韩贵妃让奴才将这个交给殿下,还嘱咐殿下,一定要保重。”说完便将手中物件递给李曦和,还有些重量的,他低头一看。是江津平江王府的帅印,雁昀去年入都呈上的那块帅印。小刘公公随着撤膳的奴才偷偷溜走,李曦和来不及问他这东西怎么会在韩贵妃那,可转念一思索,他就明白了。秦全策马赶到指挥使府,孟令余已经在擦拭剑柄,见他回来,眉心微皱,“东西送过去了吗?”秦全说:“是,已经送到殿下手中了,只是,雁将军不在常安,这东西怕是也没甚用处。”孟令宇摇头笑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正往这赶呢。”秦全惊讶道:“雁将军不是在疆域吗,这个时候赶来常安的话,那就正中下怀,让疆域钻到空子攻打江津了!”孟令宇轻叹:“江津可不止有雁昀一个将军啊。”他抚摸着手中的剑说:“走吧,咱们也去会会那些疆域的兵。”上架感言这本书6月2日就要上架了,这是我的野心昭昭梁靖康在距离常安数十里就遭到了疆域兵的埋伏,不过他对常安的地形比疆域人要熟悉太多,转圜几公里,就将人甩掉了。他心知宫中一定是生变了,既然疆域的兵还没进城,就说明李曦和还在坚持。虽不知道李曦和坚持了几日,但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所以不做停留和修整,梁靖康一鼓作气杀到了城下,他的闯入杀得守在这里的疆域兵一个措手不及。城墙上指挥的江情额角流着细汗,三伏的天,他身着厚重铠甲,是随时准备出战的状态。虽未经大战,可都城大军的心齐,被江情的话一刺激,再见疆域这帮蛮人都欺到了城下,一个个使足了劲的抵御。所以形势倒也没那么糟,可听到下属来报,说岐郡王领军前来时,江情还是忍不住红了眼。他嘶吼道:“这帮孙子,既然来了,就把头留在常安吧。”梁靖康是连日奔波数百里赶回来的,但他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劲,厮杀在疆域兵围成的兵阵中。永安门被江情死死把守,歌图却里外呼应将西城大门给放开了,一部分疆域兵至此进入,将整个皇城围得水泄不通。李曦和人在长和殿,听不到外面的半点动静,他已经与皇上僵持了一天一夜了,本来午间用膳前,他一度在心里问自己,他在坚持什么,后来听到小刘公公说梁靖康携军赶来,在拿到那块帅印时,他才恍然,自己得坚持,就是要尽可能的活着。——你是太子,为你领兵打仗,为你提剑的人很多,而你,是唯一的储君。他的师傅这样嘱咐过他。所以哪怕熬着一分一秒,他也要坚持。秉禾自午膳中途走出去就没再回来,应该是梁靖康突然到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急着应战去了。李曦和心想,我和他终归是不一样的,我还有那么多为我提剑作战的将军和兄弟,我不是一个人。吉祥殿又只剩他和皇上两个人,李曦和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即使心中无数怨念,也要尽可能保持心平气和。他开始与皇上回忆往事,说是用来博得同情为自己和梁靖康争取时间也好,感慨也罢。熙元年间,他确实拥有过独属于他的快乐。“我记得我七岁那年的生辰,母后为我亲手做了一块蛋糕,雕花成我最喜欢的宫殿形状,母亲就是照着吉祥殿的样貌来做的,我还记着,那一年我许的愿望是,希望这里,永远住着我和父皇母后。”“还有十岁的上元节,你们二人带我出宫,去宫外的木栈桥看花灯,我记得清楚,是因为那日我们遇见了刺客,在廊桥上,如果不是父亲一把将我推进水中,那天被刺伤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