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守卫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砍倒了五六个,等到后知后觉公孙羽梁是在帮太子逃脱时,那被绑住手腕的韩贵妃二人已经失去了束缚。“你们在屋子里藏好,等我解决完外面那些会回来找你们。”他们二人从快速解决了屋内的人,从窗户翻出去,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公孙将剑给了李曦和之后,自己又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刀刃锋利,割上喉咙一刀致命,那些人还来不及呼救出声就躺倒在地。“为什么这么做,是想将功补过?”李曦和与他错身从连廊跳出来时问他。公孙“呵”了一声没有答话,甩下他先一步放倒一名守卫。“这里交给我,你快带她们走吧,估计已经被发现了,歌图自知死路一条,留着你就是要同归于尽的。”李曦和不与他客气,快速跑回房中将妹妹和韩贵妃带出来,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屋檐之上,已架满了弓箭。“快回到屋子里!”李曦和迅速将二人又推了进屋,关紧了房门,同时也听到了耳边呼啸而来的剑羽声。抽剑抵挡似乎已经来不及了,那一瞬间李曦和脑中走马灯一般闪过许多画面,他轻声唤道:“雁昀…”然而被刺穿身体的疼痛没感觉到,却被一个巨大的重量冲击摔倒在地,他想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是被抱着的。他听到一声闷哼,惊恐的抬起头,公孙羽梁嘴角流着血,趴在他的身上。李曦和慌张的叫了他几声,公孙才勉强发出一丝喘息声。“曦…和…”“我…”“我想过…很多种…死法,像这样…是只有梦里…咳咳,咳咳咳,呕!”公孙羽梁呕出一口血,瞬间染红了李曦和的衣衫,刚好是肩膀那里,触目惊心的红,同样的位置,让他想起了四年前在香山,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姿势,只是那时奄奄一息的是他。“公孙?”李曦和又轻声叫了叫。可身上的人只还留有极微弱的呼吸,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李曦和仰躺在地面上,抬起胳膊抱了抱他,然后顺着眼角流下两行泪。……雁昀提着歌图的首级踏进来,屋檐上的弓箭便撤了下去。李曦和将公孙平放在地,抽出了他身上的三把箭。雁昀见他血染衣襟,慌忙跑过来查看,见他并无大碍后,才放下心的舒了口气。“公孙延逃出了府,际笙追着他,他腰侧被划了一道,带着伤应是跑不远。”李曦和淡声道:“将他们兄弟葬到宗庙吧。”雁昀说了一句:“好。”“我想睡一觉,你能抱我回去吗。”“好。”初醒李曦和被雁昀一路抱回长和殿,在路上就已经睡着了。长和殿的丫鬟见他们回来,掩着泪去给他们准备热水,进来的奴才不是小刘公公,是一个两年前才进宫的小男孩,年纪看着不大,才十六七岁的样子。他怯生生的看看雁昀,再看看他怀里抱着的人,试探着问:“殿下这是睡着了吗?”雁昀将人慢慢的放平在床上,抚了抚额边有些凌乱的碎发,看着李曦和熟睡的脸吩咐说:“去把御医都叫来,再去城外请一些有名的大夫,你叫什么名字?”小奴才小声回答道:“奴才姓方,单名一个善字。”雁昀:“好,快去吧。”李曦和连日未合眼,这一睡下去便是沉沉的昏睡,御医和大夫先后把脉看诊,都说内力耗尽,极度虚弱,该是多休息。梁靖康处理完公孙兄弟二人的后事,也来了长和殿。大夫给他和雁昀也分别开了药方,让这两位长途跋涉千里奔袭,又连日应对疆域兵的将军也补补身子。然而若不是江情过来长和殿,想与雁昀商量俘虏的处置问题,雁昀和太医都不知道梁靖康其实受了不少皮外伤。“真的不要紧,不信你看,这都结痂了,这,还有这,统共就这三处,哪还用喝什么药,真不用。”梁靖康就差给自己脱光展示了,他是真的抗拒喝药,滋补的汤他都喝不下去,何况是苦的。雁昀示意太医将药硬灌给他喝,威胁他:“出息,堂堂郡王怕喝药,说出去都成笑话,你不喝也行,我现在就往许都寄封急书,就说梁郡王勇护殿下,多处受伤,不听太医劝告,拒绝疗伤喝药,烦请顾将军帮忙想个法子?”梁靖康打断他:“行行行,我喝,我这就喝给你看,还有这些再不包扎就快愈合的伤,快,都给我包上。”雁昀没忍住低笑出声,江情也无奈摇头,笑里略带揶揄。雁昀问江情:“孟昊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