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昀勾唇,得逞的样子看的李曦和心突的一跳。“说话算话。”梁靖康觉得自己像一个大灯泡,准备不打一声招呼就溜,临走时还不忘将书架上的《大礼典》带走。书房里剩下他们二人,李曦和抬起头,目光就望进了雁昀的眸子里,忍不住勾住雁昀的脖子,亲上他。他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力气不够,浑身只剩下牢牢勾住雁昀脖子的手,勉强支撑。“唔…你让我喘口气。”“雁昀…你先松开我。”李曦和试图向后撤了半个身位,雁昀紧追其后,最后将人抵在了案几上,退无可退。“雁昀…”李曦和被他亲的略微失神,指腹摩挲着雁昀的脖颈和耳垂,他点火般的一处处点燃雁昀的火苗,像是故意而为之。雁昀抽离开,退后了些,扣着他的肩膀重重的喘息,“病好了吗,就招惹我。”李曦和就笑,那笑雁昀很熟悉,他们入洞房那次李曦和喝醉了酒之后也是这样笑,笑嘻嘻的夺走他口中的茶水。“这点定力都没有,要怎么征战沙场啊将军。”李曦和又重新扑靠在他胸前,听他加快了频率的心跳声。雁昀叹息说:“是啊,若是沙场上遇到你,我恐怕未战便降了。”李曦和轻推他说:“你那么不正经,我才不会留你姓名。”雁昀低声说:“你会,你会带着我这俘虏回去,关起来,严刑拷问。”雁昀重新吻上他的耳垂,间隙含糊的说:“我都会招,你问我,我就招了。”李曦和抓紧他的领口,借力倚靠,重量都依在雁昀的身上。他声音轻柔软腻,蛊惑似的问雁昀:“那我问你,多久不见我,想我了吗。”雁昀用力度回应他,“想。”李曦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索取,下巴垫在他的肩膀,抱怨道:“我自己在这,每日每夜都睡不好,感觉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在下一秒拿到刺向我,我总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你在我身边,我就能安心睡一觉。”雁昀顿了顿动作,手掌抚摸他的头发,安抚状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发丝,“那要不要现在哄哄你,好好睡一觉。”书房的床榻还是不如寝殿的舒服,李曦和翻来覆去一阵,忍不住对旁边的雁昀说:“还是回去睡吧,这里睡不踏实。”雁昀没有应他,只是将李曦和乱动的身子搂进怀里。李曦和见他没有下地的意思,探起身看他。雁昀将人按躺,他已经困意渐浓,这些时日光顾着照看李曦和,他自己也睡得不多。扣住乱动的人,他慵懒的合上眼。“不是床榻硬,你是睡饱了,不困的话就下床忙事情吧,皇上,您的登基大典可就在下月初。”皇帝的新衣先皇葬礼被主张从简,一部分大臣还主张另起墓穴,私通外联,致使常安经历如此大的一场浩劫,没资格再入皇陵,可李曦和念及熙元皇帝在位时,保大戊盛世和平风调雨顺,便还是做主葬入皇陵,不过没有与先皇后同葬,李曦和想,他的母亲大概也不希望安宁被打扰。入葬仪式结束,就快到了登基大典,李曦和连日忙碌,只得了空闲去过一次韩贵妃府中,他谈及小玥的身份应当公之于众,这些年受尽委屈,该是补偿她的时候了。距离疆域撤兵已有半月,江津飞来书信,说疆域闭战,平江王退了兵,百朝文武对此各表意见,认为平江王应当一鼓作气,端了疆域的老窝,这般退让,有损江津的士气。但碍于雁昀,没人敢将这话传到李曦和的耳中,还是梁靖康透露出的。李曦和当晚用完膳后,独自到紫竹园消失,他知道一会雁昀找不见自己,定会找到这来。他看得出这些话雁昀放在了心上,平江王一生骁勇,运筹帷幄,怎应该被人构有胆小怕事的言论。李曦和知道,雁昀心中是理解父亲的,可就是不能完全免疫那些闲言碎语。果然不出他所料,不但一刻钟,雁昀就来找他了,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和往日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样子反差极大,可李曦和还是觉得不管他做何神态,那张脸依旧是俊美无暇,使人心动。“让我猜猜,是见我心情不好,特意躲到这里让我来找你?”雁昀走上亭台的矮阶,伸手环住人,将下巴搭在李曦和的肩膀,温声说:“我没有心情不好,我明白父亲为何这么做,我临走前嘱咐他,只守不攻,除非疆域打出边界线,否则我们不主动出兵。”李曦和背对着他,感受他说话时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颈,自从这次变故之后,李曦和发现自己异常喜欢雁昀抱他,亲他,也许是孤零许久终于拾得浮木,他好像更加依赖雁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