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王是一个好将军,也是一个好父亲,更是一个好臣子。”李曦和说:“疆域的兵留在主城的虽然不多,但具体多少,我们也不知道,平江王这般守在原地,疆域同样不知我方状况,就也不敢贸然出兵,实话说,这是我愿看到的最好的结果,若是平江王擅自强攻,不说胜率几成,还有可能被从常安逃回的疆域兵堵住回路。”李曦和回过身抱住雁昀,将头抵在他肩膀,宽慰道:“平江王驰骋沙场半生,这是他自知的利弊,他听你的劝告,他是一个好父亲,没有视命于不顾,这一点,你要向他学习,知道吗。”雁昀抵住他额头说:“我以前从不会畏首畏尾,万箭齐发向我过来,我也只想着即使身中数箭也要将敌人的头削下来,但是现在变得不一样了,和秉禾兵戎交缠时,我会宁愿追出几里地找好时机,我开始害怕没有把握的出手会使自己受伤或丧命。”雁昀收紧手臂,将李曦和紧紧抱着:“你还在家等着我呢。”李曦和一直知道雁昀对他有着用不尽的温柔,即使在从前自己对他没有完全信任时,雁昀也是付之百分百的真心待他,他其实不太懂这样浓烈的爱意从何而来,因何而始,但他欣然接受。李曦和:“平江王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朝廷认为江津仗着你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也是在捍卫我的尊严,要替我谢谢父亲。”雁昀:“不多日他便到了,你自己同他说,这老头心里估计也憋着闷呢,能听到你这么说,应该会高兴。”李曦和算着日子,登基大典还有十日整,他问:“许都平复,顾时也会来?”雁昀点头说是,他已经在路上了,和平江王前后脚。“怎么了?”李曦和纳闷道:“没什么,顾时前几日送来一封急书,说他有话要同我说,在这期间,不准我接见梁靖康。”“我想顾时平日里处事稳重,谨言慎行,从不会有莽撞的行事,所以他这样说,我还真的不敢见梁靖康了,有几次他来找我,都被我挡在了门外。”雁昀轻笑:“以后也少见他。”“为什么…唔…”雁昀扣紧他的手腕移至身后,成桎梏状将他困于胸膛手臂与亭台石柱间,咬着他的耳垂说:“君臣有别,哪有皇上与臣子整日玩笑的。”李曦和迷失在他的鬼话中,差一点忘了这是在紫竹园,在外面,他推搡雁昀让他有事到屋里去做,奈何雁昀身躯紧实,他使足了力气也不见人退后一步。逐渐把持不住的喘息声回荡在庭院中,小奴才方善现在廊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低着脑袋不敢抬头,耳边还有若隐若现的低吟声。闯进来一人,雁昀自有察觉,可他坏心思上来,想让十六七岁的方善开开眼似的,动作不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方善实在要受不住了,正准备清咳一声。雁昀先停下了动作,他扣着李曦和,低头将他的衣衫系整齐。本来已经被他弄得已经双面泛红,软成潭水的殿下,瞪着无辜的迷蒙眼问他:“怎么了?”雁昀克制住不顾小奴才死活的冲动,忍住了再亲下去的动作,哑声说:“有人来了。”李曦和:“嗯?”了一声,转头像旁看,他昧意未退,眼含秋水,望向方善时带着情事未了的风流往。方善又低下头,速速交代来意:“登基大典的服侍做好了,已经送到了寝殿,皇上…回去试试吗。”李曦和应了一声,让他先下去。待方善消失在连廊,他仰起头,用湿润多情的眸子看向雁昀,问道:“新衣服到了,回去试试。”朝服被放在了寝殿,整齐的挂在红木架上,登基大典设在夏秋交替时节,常安日里暖和,早晚温差比较大,所以朝服不仅有里衣锦缎袍,还有一个披领。明黄的金龙纹,褶褶生辉刺绣于身,雁昀暗赞这衣裳做工真是量身定做的好看。“穿上试试?”他伸手欲将李曦和身上的腰带解开,李曦和笑着闪躲,扣着自己的玉带说:“你还要脱我衣服?”雁昀眼中带笑,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诱哄似的说:“这是你作为皇上的第一件新衣,当然是我来穿。”雁昀解下李曦和的太子常服,低声说:“叫声世君听听。”李曦和拧他手腕,怪慎道:“你别太过分。”雁昀忍着笑意,轻手轻脚帮他一件一件的穿戴,天子朝服果真反锁,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穿,雁昀时不时问他这个该扣在哪里,李曦和表示他也不清楚,最后二人看着怎么系都不好看的胸带,还是将方善喊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