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就的事儿?”安忏颤着声。向枳融见安忏不动,主动走过去,牵他的手:“戒指买了,家长也见了。你想耍赖?”“我还没见过你爸妈呢…”“他们知道你。”向枳融说,“等明天回去,我带他们见你。”安忏心里还是虚:“再等等吧,不着急。”向枳融笑着说:“我挺急的,你不见我爸妈,我心里总没底,怕你不喜欢我了。你能不能跟我去国外领个证,让我心安一安?”安忏愣了愣:“啊?”“国内领不了,国外总能领。”向枳融说,“我以前觉得想用结婚证拴住一个人的心特傻,但我现在很遗憾。”安忏傻傻地问:“遗憾什么?”向枳融笑了,亲了亲他的额头:“遗憾我竟然连行使这个权利的机会都没有。”“还没发现吗。”向枳融暗哑地叹了声气:“宝宝,不是你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你。”安忏摇头,说:“哥哥,我不想离开你。”向枳融笑了下,插上吹风机为安忏吹干头发,自己去洗了冷水澡。等到情绪消解,他又怕待会抱安忏的时候会冰到安忏,又洗了一次热水澡。安忏今天晚上哭的厉害,几乎是把所有力气都用完了。向枳融洗了太久,出来时安忏已经昏昏欲睡。向枳融小心翼翼掀起一边床单,有意收敛身体重量,缓慢地上床。侧躺下后,向枳融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下一秒,安忏转过身,主动抱住了他。“向枳融。”向枳融的身体一僵。“我想和你结婚。”大概有一分钟,向枳融都没有说话。他的大脑宕机了,全然空白。“娶你彩礼贵不贵?”安忏接着说,“贵的话,我也娶。”好一会儿,向枳融才找回声音:“不贵,我很便宜的。”“是吗?”“对你是。”“那我真幸运。”“能嫁给你,我更幸运。”安忏似乎笑了声:“少贫嘴了。”向枳融回抱他:“真的,我超想嫁你。”“可是我们领不了证。”“两个红本子而已,我不要了。”“你不是想拴住我吗?”向枳融沉默。“我想了想,爱是栓不住的。”“我不想看到你不快乐。”向枳融叹息道,“如果有天你不喜欢我,我会放你走。”“不会有那一天。”安忏笃定道。来年夏,他们还会来青柠。睡红被,做新郎。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安忏拜访完父母后,第二天就定了机票回阳城。半决赛之际,他能空出来一天休息已经是汪小旺给的特权。回到阳城后,安忏忙不迭地开始新一轮训练。前几天他比其余队员要努力得多,只为弥补那天的缺失。曲尧声让安忏适度用手,安忏听进去了。从开始的一天十八小时到一天十小时,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只有曲尧声一人气吐血。当然,安忏拜托向枳融不要告诉曲尧声。主要是不想让曲尧声觉得尴尬。一连训了大半个月,迎来半决赛时阳城已经彻底入夏。夏季的队服有两件,很单薄。隐隐约约能看见薄布里的腹肌。安忏没有腹肌,所以无所谓。安忏这半年养了点肉,胖了五斤。但穿上短袖还是显得背格外薄。本就宽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像某种spy。向枳融自认为。向枳融没有禽兽到让安忏穿着这件衣服和他上床,而是‘委曲求全’的选择黑衬衫。宽大的黑衬衫衬得安忏肤白,轻一摁就能掐出红痕。那是半决赛前他们最后一次狂欢夜。半决赛来临,安忏的心态很稳。他蜕变了很多,上台不再忐忑,比赛结束后也不再手抖。一切都顺其自然。ki前两局稳定发挥,第三局被逆风翻盘,第四局因为选择的都是后期英雄的原因,前期被虐杀,输了第二场比赛。弹幕的人骂ki打假赛,有人说这不是国王战队该有的水平,大家没有着急,赛后聚集在一起想原因,整顿策略,解决办法。没人推卸责任,该是谁的问题谁承认。第五局比赛,安忏破天荒选择了工具人。打到半决赛,安忏玩工具人英雄屈指可数,这是刚才和孙力常他们商议出的结果。照ad路打。安忏的戒指没有摘,向枳融也没有。第一局比赛开始,导播就意有所指地照安忏的手,过了几秒,镜头转向向枳融。一模一样的戒指,公之于众的感情。治安粉疯了,弹幕不停刷新着,直到第三局比赛开始,ki接连输了两把。被黑子喷谈个恋爱技术也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