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燃着微弱烛火,外面黑暗沉寂一片,他鼻子和唇上都留有银色痕迹,也不在意,甚至不擦拭,只将身体绷如弓的她抱住,先摸摸头,又抱抱人,低声问:“弄痛了?”
花又青的脸埋在他月匈膛中,傅惊尘衣服仍旧妥帖地穿着,正经到好似刚才只是为她传道授业。
任谁也想不到,实际上差点传道授,液。
她仍旧似患风寒般烧着,亲身感受到了海,棠宗这代代相传的药物厉害之处。先前的男女大防,在此刻都不能成为解药的障碍,已鲜少肢体相触的二人,在此刻好似又成了真正亲密无间的兄妹——那种在性别意识诞生之前,手足相贴地亲密。
“还好,”花又青说,“有点难受。”
就像吃甜蜜蜜点心时冷不丁尝到烈酒的味道,谈不上坏,但那点辛辣的痛格外突出。花又青拢紧双月退,脸贴靠他温厚月匈膛,恍然间,竟觉有些像幼时依偎在大师姐怀抱中,又像小时候调皮捣蛋、挖开师父墓室后,在那闷闷一方小天地中熟睡的安全感。
她略略有些出神,傅惊尘揽住她,不急不躁,似乎已涤清所有邪念。
花又青察觉到这种举动已经暧昧至极,然他泰然自若的表现,又令她有种“这不过是在解药”的错觉。
“是为兄考虑不周,”傅惊尘探手,柔软布料遮盖下,指尖触着方才他咬过的地方,一声叹息,“都肿了。”
花又青颓然:“不愧是海,棠宗。”
傅惊尘不言语,慢条斯理地拨,大约是意识到花又青羞惭,便伸手捂住她的眼
睛。坐在傅惊尘整洁端正的衣服上,花又青没由来想起幼年时期上山采蘑菇,蹲在野地里释放的感觉,毛茸茸的狗尾草扰动耻处,可现在不行。兄长身上的清幽梅香干净透彻,她窘迫到面红耳赤,正努力忍着,又听他叹:“躲什么?”
花又青说没什么。
“你现在不过是病了,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此刻也是情况特殊,我绝不会同旁人说,”傅惊尘放缓声音,“忍着有损你身体,待毒素排出,你便好了。”
花又青忍住声音,抖得很厉害。
练武之人不蓄甲,傅惊尘的手指甲永远修得干干净净,圆润无刺角,此刻顺着轻轻划了划,比茧更结实的指甲刮蹭了两下,细致打圈。
她终于再忍不住,唤了一声兄长。
说不清是毒素还是什么,再禁不住,悄无声息地顺着引导的手指而落,缓缓在他干净衣裙上晕出巍巍云雾远山。在触她之前,花又青已经掐了清洁诀为他弄干净衣服,除掉血污,如今却又染了一大片。
那些控制神经的毒素终于缓缓褪去,花又青好似刚从水中爬出来,汗沾满衣,脸红又似刚练完一上午的剑,周身没有什么力气,趴在傅惊尘臂弯中,眼前茫茫然蓄一层云雾。
傅惊尘终于移开了手,花又青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手指上恍然有银丝相连,她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他擦了手,若无其事地探她额头温度:“现下好多了。”
花又青声音沙哑:“三个时辰后还会再发作么?”
“不会,”傅惊尘笑,抬手,遮盖在她眼皮上,“睡吧,青青,睡一觉,待醒来,卓木他们就能带你离开此处了。”
抬首望窗外明月。
怀中抱着累到动也不想动的花又青,低头便能瞧见她恬静睡脸。那些因为潮起而生的晕红血色渐渐从脸颊上褪去,她无知无觉,抓住他衣袖,沉沉睡去。
傅惊尘拢好她衣衫。
除却咬的位置外,他不曾在其余地方留下丝毫痕迹。
他体内尚有合,欢香,只是十分之一的药效,尚能抵抗得住,只不过有稍稍失态。手指试探时,险些真的压进去。梦境是梦境,现实是现实,傅惊尘并不能确定,现实中会不会伤害到她,毕竟尺寸悬殊,不知该如何才能容纳。梦里再怎么肆虐,大约是梦,才不会有撕裂或流血的风险。
眼下并不适宜。
傅惊尘平和地抬手运气,手指并拢,聚集内气,缓缓将体内参与的那些合,欢香逼出。
做完后又去把青青的脉,确定她体内也无残余药效。
如今的她是太累了,不过也就八次而已,或许是年纪小,也或许是初尝此事,反应才会如此激烈。
青青的体,液也能净化黑魔之气。
在第一次尝到时,傅惊尘便察觉到这点。他知青青的血液有净化作用,但并不想去咬伤她。莫说什么青青修道,失了血液也能补——那是血。
世上哪里有兄长将妹妹当作血包。
傅惊尘没想到她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