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还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钟声。
到时间吃饭了。
吃饭!这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梅莎目光灼灼地看了斯内普一眼,斯内普仿佛领会了她的意思,露出一个哂笑,两个人一起转身朝城堡走去。
“对了,你知道这棵树为什么要种在这里吗?”梅莎还没放下这个问题。
“这不属于知识范畴,”斯内普拿眼角瞥她,勾起假笑,“所以,无可奉告。”
“小气。”梅莎不算小声地嘀咕。
“你发现得不晚。”两片薄薄的嘴唇咧得更开了,斯内普语气恶劣地说,“我向来如此。”
失策了。梅莎暗自追悔。就不该跟他和解的。讨人喜欢的学识和讨人厌的脾气,为什么要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
不过听他的语气,他似乎真的知道其中的内情。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和邓布利多,或者是其他教授认识?
梅莎忽然有些理解斯内普为什么要对她用摄神取念,她现在就很想把斯内普绑在打人柳上,让他在抽打中吐露所有秘密。
说完了也不放他下来!
沉默着又走了一段路,快到城堡门口时,梅莎斜着瞟了斯内普一眼,忍不住问:“所以——我只是有点想不通——你那天为什么忽然生那么大的气?”
……到底是谁生的气比较大?
斯内普没好气地说:“比起问别人为什么生气,你最好先反思自己的态度有没有问题。”
梅莎当真反思了一会,然后坚定地说:“我不觉得我的态度有问题。是你先动手的。无缘无故,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用摄神取念?”
斯内普避而不答,试图用提问堵住梅莎的嘴:“那你又是从哪里学会的大脑封闭术?”
“又是一个交换吗?”梅莎说,“我回答你,你也回答我?”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同意道:“这次该你先说了。”
梅莎爽快地说:“分院的时候分院帽提了一嘴大脑封闭术,周一中午我就去图书馆借了相关的书籍——德贝纳姆夫人帮我拿的。”
“就这样?”斯内普稍稍抬高了音量。
他也记起分院帽的确跟他也说过大脑封闭术,但她用了一下午学会了?如果这就是真相,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谬了。
“就这样。”梅莎冷下声音,对斯内普质疑的口气感到不悦。
斯内普不说话了。
在迈进礼堂时,斯内普缓缓开口:“我最恨被相信的人欺骗和愚弄。”
斯内普的声音不大,礼堂里人声鼎沸,梅莎差一点没听清他的话。
她安静地在长凳上坐下,从桌上拿了个苹果派。在吃之前,她转过头看着正在切牛扒的斯内普,平静地说:“那怎么办呢?我最喜欢骗人了。”
斯内普手一顿。
梅莎又说:“你习惯一下?”
“吱——”
餐刀在餐盘上划出尖锐的噪音。
“把你手上的苹果派塞进你的嘴里。”叉子上的肉送进嘴里,斯内普恶狠狠地咀嚼着,“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