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刚亲停了一会儿,正在用手背抹眼泪,闻言,他抬起湿成一簇一簇的长睫,怔怔地看了看傅斯岸。
随后,舒白秋又仰脸,轻轻碰了碰傅斯岸的唇。
男孩小声,说:“不要爆炸。”
“好。”傅斯岸很好讲话地应了。
他眼底的笑意终于再遮不住,嗓音都带上了温浅的笑。
傅斯岸也低头,蹭了蹭怀中人的纤挺鼻尖。
“那你多亲一点,让我多做适应。”
之后如何诱哄小啾多帮忙适应的计划,已经在某人的腹中有了成型的草稿。
不过今天,对着哭了太久的男孩,傅斯岸终是把他抱回了床上,陪着眼睛已经有些泛酸的少年先休息了。
可能哭也会消耗体力,也或许是承载太久的心结终于被稍稍挪开。
总之这一晚,舒白秋睡得很沉。
而且半夜,舒白秋也完全没有惊醒。
等到他再睁眼时,天都已经亮了。
起床时,舒白秋的眼睛还有些酸涩,但已经不疼了。
看着镜子里一点没有肿起来的眼廓,舒白秋才后知后觉。
在他睡着之后,先生好像已经帮他敷过了眼睛。
“小啾。”
傅斯岸在外面叫他,舒白秋忙应了一声。
少年擦干脸,就走了出去。
“先生?”
傅斯岸已经换好了外出的正装。他比舒白秋起得还早些,因为早上有些工作,等下就需要出门了。
所以趁现在,傅斯岸特意问了一句。
“住这里会不会不习惯,今天你想不想回月榕庄?”
傅斯岸在申城的月榕庄开的也是常年套房,随时可以前去入住。
舒白秋知道先生还在意自己昨日第一天来就跑去衣柜的事。
这种没安全感的举动,的确会有些让人担心。
只是……
舒白秋又想到。
如果不是对方说起的话,舒白秋自己也没意识道。
他昨天居然直接跑去了先生的衣柜里。
少年不由摸了摸鼻尖,他轻轻摇头,说:“不用。”
“昨晚睡得挺好的……我慢慢熟悉就可以,先生不用担心。”
傅斯岸看了看他,没有立刻动身。似是还在对这些话的可信度进行检查。
舒白秋想了想,踮脚去碰了碰傅斯岸的唇,小声说。
“跟先生一起的话,住哪里都可以习惯。”
“……”
傅斯岸还是没有动。他本就未露声色的神情反而变得愈发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