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完今天,才会有以后的一百年。
傅斯岸鼻根微胀,他吻着怀中人的发旋,垂下眼眸,唇畔却不由自主地抬高。
“好。”
傅斯岸的声线也哑得明显,好像被小啾的哭声一同染上了湿潮。
可是没人知道,他的心火在如何滚烈燃烧。
“好,说定了。”
傅斯岸反复应着,低声说:“小啾怎么这么厉害。”
厉害到明白知晓这么多,每每总会出乎他的意外。
舒白秋有了太久的创伤应激。
他太过恐惧,却从来没有失去勇气。
傅斯岸想。
他怎么这么幸运,喜欢上了这样好的小孩?
这般美好,聪明。
牵挂住了他的两世人生。
彻底转变了想法的舒白秋还在哭,他的颤栗和发抖却在温暖的怀抱中被慢慢安抚了下来。
他泪眼模糊地抬头,被俯身下来的男人吻住,在湿潮的空气中厮磨交吻。
气息共渡。
直到本就被亲过太多次,又哭了好久的小孩喘息难继,他才终于被傅斯岸将将放开一点。
傅斯岸用啄吻轻轻给人拭去着眼泪,又同少年说。
“六年前我来到这儿之后,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
“如果真要说为什么做医药,可能是我还想探究清楚,这两个世界有什么不同。”
他缓声地,将曾经自己最介怀的感受讲给小啾听。
“虽然这两个世界的背景,运行,时代,形态都极为相近,但依然会有很多细微的不同。”
“比如医药的发展进度,生物或元素的命名。”
被抱着的男孩已经慢慢停缓了啜泣,抬起潮濡的眼眸认真地在听。
只除了偶尔,他还会止不住地微微抽噎一声。
所以认真倾听的舒白秋也很快想到了一个例证。
比如……他偶然在先生的平板上看到过的手写名称。
那个和翡石极为相近的“翡翠”之名。
傅斯岸继续道。
“我之前掌握的那些进阶分子式和专利核心,也不能直接运用,因为其中一部分生化物质,还需要在这个世界找到相近的替代品。”
再加之傅斯岸生性严谨,不想过度引人关注,才会花费六年时间,将太昊慢慢做大。
即使如此,太昊的进度和成功率也已经让同行望尘莫及。
但这样的成功,依然没有带给傅斯岸多少乐趣。
“这就像是又一场经营游戏,”傅斯岸说,“甚至于对我,是更像
()一场游戏。”
“因为自从在这个世界中醒来,我就一直游离在外。”
时刻提醒着傅斯岸外来者身份的,不只是那随处会有的世界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