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
不想再被抱着进去了。也、也太深了……
舒白秋悄无声地洗完澡,中途没有遇到任何突发事项。
直到他换好睡衣出去,吹干了头发,依然没有任何意外。
少年不由松了口气。
但同时,舒白秋又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对先生,他又有了一种多心的愧疚感。
舒白秋放好吹风机,穿着薄棉睡衣和毛绒露趾软拖,重新去了书房。
他走过去就发现,先生也已经结束会议,回到了书房。
“洗过澡了?”
见他进来,傅斯岸抬眸,一眼就看出了少年周身的清润水汽。
舒白秋点点头,只“嗯”了一声,尽量想要避开洗澡这个话题。
但在少年往另一侧的书桌走的时候,他还是被先生拦住了。
“你的手怎么了?”
傅斯岸眉骨微沉。
“受伤了吗?”
说话间,男人已经起身走到了舒白秋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舒白秋纤裸的双手被抬了起来,只见那皙白的指尖和掌根上,都泛出了微艳的薄粉色。
()这不像是他正常洗澡后会生出的痕迹。
“没有……”少年闻声,却摇头。
他看了看先生,解释说。
“是这两天雕刻拿工具比较多,磨出了一点薄茧,刚刚洗澡的时候,被我撕掉了。”
傅斯岸皱眉。
撕掉?
“为什么?”他问。
不疼么?
傅斯岸隐约有所预感。
或许小啾的举动,也和他的雕刻天赋有关。
傅斯岸其实之前就有猜测,在那漫长的三年里,少年不仅需要装傻,还要隐瞒自己会玉雕的事。
不然,他一旦将这种天赋显露出来,也会被那些贪图利益的收养者强迫盘剥。
傅斯岸的猜测的确没错,舒白秋开口解释时,就说。
“是小时候爷爷叮嘱我的。”
“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雕刻,爷爷很开心,但是后来,他又和我讲,不要把雕刻的事和别人说。”
少年的天赋从幼时就呈现了出来,他几乎是完美地继承了父亲和爷爷的双重天资。
无论色感、线条还是玉雕,小舒白秋的表现都让人十足惊喜。
爷爷对此更是欣喜,舒家传承后继有人,看小秋的天分,说不定还会将舒雨巷发扬极盛。
但舒家一向不喜高调宣扬,对小辈更是以呵护为重。
小舒白秋的惊人天赋,就没有过早地被宣扬出去。
而且不久之后,舒家便出了意外,爷爷也在那块高古玉的鉴别上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