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舒家更为谨言慎行,行事低调。爷爷更有了藏拙考虑,对小舒白秋反复叮嘱。
不想显露风头,被有心之人盯上。
“爷爷说,有老手眼毒,从手上茧皮的分布状况,就能看出玉雕师的习惯和擅长。”
舒白秋解释道。
他和先生已经回到了书桌旁,这张大书桌原本有两把椅子,但舒白秋却被揽过去,坐到了先生的怀里。
他的手腕还被傅斯岸握着,在光下被认真检查。
“所以爷爷让我要记得把薄茧磨掉,当心不要被坏心的人看到。”
舒白秋道。
抱着他的男人仍在皱眉,看着那些薄艳的红痕。
“疼么?”
舒白秋摇摇头:“还好。”
撕皮磨茧当然会疼,不过少年其实早已经习惯了。
之前的三年时间,他还会掩饰得比现在更狠,更小心地护住自己。
“其实平时没事的,这次是因为我连着两天都在雕刻,所以才生了一点新茧。”
舒白秋解释着,还道。
“除茧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消除摸碰玉料的阻隔。”
“这样,我拿起翡石的时候,就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地感受玉石的脉络了。”
傅斯岸听着,心中微惑。
他只知道文物古董会有难以仿造的细腻纹饰。
天然的玉石也会有纹路脉络么?
不过傅斯岸在翡石领域的确只算外行人士,他记下了小啾的话,并没有再继续多问。
男人还握着舒白秋的腕骨,长指很轻地探碰了一下对方指缝侧边,指根处的薄薄红晕。
傅斯岸的力度其实放得很轻,动作也极有分寸。
但出人意料的,他才刚碰到少年的指根,就惹得对方指尖倏然一抖。
紧接着,舒白秋就立刻把自己的手收回去了背后。
“……()”傅斯岸顿了一瞬,疼?()”
被碰到那微红掌心的同时,坐在他怀里的柔软身躯也有了一刹的明显紧绷。
傅斯岸以为牵动了对方的伤口,英挺的眉廓和声线一并沉了下来。
被问的少年顿了顿,却仍是说。
“没有。”
在傅斯岸沉眉想要追问实情之前,男孩又开了口。
他小声说:“不疼,就是……烫到了一点。”
舒白秋的皮肤本身就薄,指骨也软,他还自己撕了茧。
就使得那纤裸的双手更为敏感。
“没事的,”少年还努力解释,说,“就是刚磨完茧会有点不好碰东西,之后就没事了。”
“也不会……不会再被先生体温烫到了。”
这话说得舒白秋自己都不由有些赧然。
他和先生的体温其实没有相差那么大,只是刚刚舒白秋的指根太嫩,冷不丁被傅斯岸的指腹碰到,被那带着薄茧的温热蹭过,意外惹出了一小团焰火似的酥灼。
而在舒白秋说完之后,抱着他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l,却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