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秋听得诧然。
他没想到,顾一峰后来还发生了这种事。
不过以那位的少爷脾气,会出这种事好像也不奇怪。
“之后,他爸还给顾一峰下了新的禁足令。”
傅斯岸道。
“短时间内,顾一峰不会再出门了。”
他说的其实很简要,讲完这些,也没有再和少年多聊。
傅斯岸并没有告诉舒白秋,顾一峰的第一个禁足令,就是傅斯岸要求顾家下的。
因为顾一峰关过舒白秋。
他必须要亲身赔礼,加倍偿还。
而这次顾一峰偷偷出门,其实正踩在禁足令的尾巴上。
顾父原本是不许他出去的,但前一天是顾一峰生日,他的妈妈实在不忍心,就悄悄把儿子从上锁的房间放了出来。
结果,却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傅斯岸自然知道,
顾父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的火(),甚至一定要把顾一峰的车砸掉☉()☉[(),除了是责怪小儿子,其实也有怕傅斯岸迁怒的原因。
在出事的第一天,顾父就亲自赶来了申城,特意向傅斯岸赔礼,还说已经给小儿子下了新的禁足令,半年之内绝对不许顾一峰出来。
这些杂事与现在的舒白秋无关,傅斯岸没有多余告诉他。
只把顾一峰的遭遇,说成是他的报应。
讲完,傅斯岸抱着怀里的单薄少年,还问他。
“小啾。”
“最近,你还有做过去的噩梦吗?”
舒白秋闻言抬头,看着先生的眼睛,摇头。
他很诚实地说:“没有。”
之前在明城的那段时间,舒白秋就已经很少会被噩梦惊醒。
等来到申城,与先生心意想通之后,他更是少有做梦。
……可能是因为几乎满勤,舒白秋夜里总会累得昏睡过去。
他的睡眠质量变得特别特别好,连闲散的碎梦都很少会做。
仅有的一次,还是前些天,两个人一同去过顾村公园,在满城的春色之中,赏完樱花回来。
那天夜晚,舒白秋久违地梦到了妈妈。
他听到妈妈讲,很开心他活下来,走进这个美丽的春天。
“十九岁的小啾已经不会做噩梦了。”
舒白秋弯了弯眼睛,说。
“他已经毫无忧虑地走进了新生活。”
傅斯岸喉结微滚,磁喑的嗓音沉沉地低下来。
“太好了。”
他俯身,吻在了少年唇畔。
“向十九岁的小啾祝贺。”
两个人又在沙发上腻了一会儿,碰碰额头或是接吻,很简单的事,却乐此不疲地用掉了好多时间。
直到傅斯岸的手机响起,传来工作铃声,两人才终于稍稍分开。
主动拉开一点距离的人是舒白秋,因为他想起来,先生还有一个报告要写,在等一个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