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现在,傅斯岸都没有见过这只舒白秋亲手捏的老虎,这就很奇怪了。
果然,傅斯岸一念想完,就听舒白秋道。
“它已经碎掉了。”
“……”
少年视线微垂,轻声说。
“要被带去傅家的前一天,顾一峰带人过来,要人打包我的东西。他们翻找的时候,把藏在衣服里的虎像掉到了地上……之后,就被他们踩碎了。”
那毕竟是碎土捏塑成的东西,即使再怎么逼真精巧、栩栩如生,也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与防护。
所以很容易就会被摔裂。
被踩回齑粉。
舒白秋讲完,抬起眼时,才看到先生的神色。
傅斯岸的脸上并没有大的起伏。
但他的额角,却有明显的青筋在跳。
和先生恋爱这么久,舒白秋早可以看出对方的心情。
()他瞬时察觉到先生的情绪很不好,便忙接着道。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我也可以做新的了。”
舒白秋还道:“而且现在想想,它好像也做了我的护身符。”
“虽然它碎掉,没办法再拼不回来,但是第一天,我就遇到了先生。”
这样说着,连舒白秋自己都觉得很奇妙。
“或许,它也用我不知道的方式保护了我。”
身旁的男人沉默了一瞬,没有开口。舒白秋再抬头,就觉发心微微一重。
是先生抬手,按在他的发顶很轻地揉了揉。
舒白秋也被揽进了对方的怀里,心口相贴,被很严实地搂抱住。
“它们也会继续保护你的。”
低磁的嗓音落在少年耳畔。
“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舒白秋抿唇,笑起来:“好。”
等到他被先生放开,抬头去看时,男人的神色间已然没有了异状。
见舒白秋还关注着他的情绪,傅斯岸低眸,轻吻了一下少年的眼睫。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男人忽然道。
“难怪顾一峰的爱车会被砸烂。”
“原来是报应。”
舒白秋微怔:“车?”
傅斯岸没什么表情,道:“顾一峰自己悄悄开车出去,差点撞到他继兄新婚的大嫂。”
“他嫂子已经怀有身孕,因为胎位不稳,时间也早,就没有对外公布。”
“结果被顾一峰开车吓到,意外流产了。”
舒白秋听得一愣:“那她人……”
“他大嫂本人没事,只是流产后体虚。”傅斯岸说。
虽然舒白秋只说了个“ta”,但傅斯岸已经猜到了他在问谁。
以小啾的性格,他最先关注的,绝对是无辜之人的安危。
“但顾一峰的哥哥和父亲很生气,”傅斯岸继续道,“他爸亲口下令,把顾一峰的车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