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
他可能是个恰好能盛下圆形的包装盒。
傅斯岸会是个空心圆。
空心的大小,正正好好被小啾填满。
接下来的这一周,舒白秋顺利地将送给葛姨的礼物也做好了。
将跨洲快递寄去南澳之后,少年才终于松闲了一点。
他又去了两趟清雷工作室,还去过gold,和蔺空山一同去看展览。
少年打算稍稍休息几天之后,再继续练习后续的雕刻。
倒也不是他偷懒,不愿意无缝继续。
主要是这几天,舒白秋起得着实不算早。
而他又没有了拒绝满勤夜班的正经理由。
这天舒白秋吃过早餐,也已经过了九点。
他正在考虑今天要去哪儿,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还直接打到了舒白秋的手机上。
谁会在这时候给他来电话?
虽说因为舒白秋在神工奖获得了特别金奖,近来也有不少人来问询作品相关。不过那些对接都由傅斯岸新交给舒白秋的助理团队负责,助理组会将消息筛选之后,再呈交给舒白秋。
眼下,知道舒白秋私人手机号的人并不多。
舒白秋接起电话时,对面问的第一句便是。
“请问是秋雨吗?”
舒白秋:“是。”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舒白秋听到了略低的呼吸声。
他听出对方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但舒白秋回忆过往,并不记得自己听过这个声音。
“我很欣赏你的玉雕作品,”对方说,“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玉雕师。”
舒白秋被夸得有些茫然,但还是很礼貌地说:“谢谢。”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旋即背景中出现了一些嘈杂的声响,似乎有人过来了。
那位老先生道:“等天工颁奖之后再细聊吧,再见。”
这句话说完,对方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颁奖,细聊?
舒白秋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并没有多想,只在先生回来之后,和对方提了一句。
傅斯岸当时也没有多说。
傅斯岸只是在当天,三个小时之内,就把这人查了个底朝天。
傍晚,傅斯岸和舒白秋一同下班回家,又提到了这个人。
“打电话来的人叫杜彪,是燕城的一位收藏家和玉石
鉴赏师。”
傅斯岸对舒白秋道。
“他还是这次天工奖的评委之一。”
舒白秋恍然。
“难怪他会有我的号码。”
参加天工奖时,他填写过自己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