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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岸当然知道原因。
因为小啾昨天被撞得太狠,余肿还未褪尽。
坐下才会觉出疼。
哪怕餐椅上已经铺了软垫,但可能也没能起到太有效的作用。
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少年眼廓似乎有一点红,看起来模样颇有些可怜。
他也没有继续站在那儿,而是拿着餐包,去了一旁的吧台边。
傅斯岸原本想要跟过去,但也是在这时,助理已经到了。
一上午傅斯岸都没在公司,眼下还有个合同需要他去签,不方便再拖延。
傅斯岸望向不远处的舒白秋,见少年并没有看自己。
他叮嘱对方好好休息,便先离开了。
下午,在外忙碌的傅斯岸终于收到了舒白秋发来的消息。
只是,小啾的消息说的是。
他外出去找库
薄了。
一直到入夜,舒白秋才回来。
他的晚餐也是在外面吃的。
当天夜晚,小啾还是在家中的画室里睡的。
他一个人。
没有和傅斯岸一起。
直到今天,上午舒白秋又外出,和库薄去看了展览。
中午,傅斯岸去展厅门口接人,才终于见到了舒白秋。
送库薄去机场的路上,少年神态如常,还叮嘱了对方一些注意事项。
只是等到离开机场,回程的路上,舒白秋却明显沉默了下来。
他的精神似乎也不算好。
傅斯岸一直在专心地留意他,所以没过多久,傅斯岸就第一时间发现。
小啾似乎有些困乏。
少年虽然一直望向窗外,却似乎并不是在观赏日落。
相反,在瑰艳的粉紫色晚霞映染在少年皙白的侧脸上时。
舒白秋却已经慢慢垂低了长睫。
似乎是快要睡着了。
傅斯岸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夕阳和晚霞都在少年的面庞间缓慢落下,窗外和车内都被染上了一片深深浅浅的蓝。
夕阳落下后的短暂时刻间,傅斯岸也终于确认。
小啾真的睡着了。
傅斯岸朝后排另一侧坐得更近了些,抬手想给对方盖上自己的外套。
但就在傅斯岸脱下外套的时候,他的声响却似乎惊动了身旁的男孩。
舒白秋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
他醒了。
少年面上带着些惝恍,他还用掌心拍了拍双颊,努力在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