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夫人歇斯底里地呐喊,她疯了一般拿起身旁的物件砸在地上,“你又去哪了?”“你就这么喜欢男人是吧?那我呢?为什么要娶我?”约翰夫人想要上前理论,却被约翰先生怒骂回去。“你这个疯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约翰先生像是要离开家门,他转身拧动门把手,“疯子,真是疯子。”约翰夫人扑上他的身子,张开嘴撕咬他的耳朵,约翰先生用尽了毕生学的脏话也没能阻止她的夫人。“你当年害死劳拉现在还想害死我吗?”约翰夫人停住了,她惶恐地瞪着双眼,脸色苍白地辩解,“明明是他自己自杀的,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没有到处难为他的话,他会自杀吗?”约翰先生吃痛地捂着流血的耳朵,冷哼道。约翰夫人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半晌泪流满面,“我都是为了你啊,我爱你才会犯下这样的错。”她像是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把手伸向约翰先生,却被他大力甩开,“别碰我,你这个杀人犯。”“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恩利抱着娃娃,光着脚从楼梯上走下来。约翰先生烦躁地睨了他一眼,“这孩子从哪来就给我送回哪去,明天不要让我看到他。”恩利像是没听到他语气中的厌恶,表情木木的,“你们别吵了。”“你想干嘛?滚开。”约翰先生冲他发脾气,抄起手边的花瓶往恩利头上扔。额头上的血迹汩汩冒出,沾染了大半边脸颊,恩利面无表情,瞳孔闪烁着诡异的绿光,他将娃娃举在面前,悚然地笑着,“怎么就不听话呢?”夜晚的路上雾气弥漫,整条街道的光线都被雾气变得模糊,路上的孩童光着脚,兴冲冲地抱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哼着小调,“新爸爸,新妈妈,一家人永远不分开”两座人形雕塑以缓慢的速度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下半身已经石化,上半身还保留着柔软的人皮。他们惊恐失色,从谩骂到哀求,石化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恢复了宁静。“我回来了,院长。”恩利踮起脚按了一下门铃。“欢迎回来,我的孩子。”玛格院长已经等候多时,她的衣服已经被雾气弄湿,但她嘴角仍扬着笑意,眼神在扫视到约翰夫妇的雕塑时又化为无尽的冷意,“终于抓到这两只恶臭的老鼠了。”作者有话说:恩利眯着眼:坏人要被做成雕塑的哟。爱心之家窗外阵阵阴风刮过,所有的烛火早已熄灭,裴茗和余自生猫着腰,摸索着墙壁的边缘登上楼阁。月影之下,恩利和玛格院长的身影逐渐模糊,她牵着恩利的手夸奖,“下次再给我们恩利找个新家吧。”恩利木楞地点点头,随即笑了起来,答应道,“好呀!”人形雕塑被随意放置在角落,玛格院长冷冷地回过头扫视了一下,心里咂舌:又要开始工作了。阁楼门前,余自生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时间有些紧张,缓慢跳动的心脏一声声响动,砰砰地刷着存在感。他把手放到门把上,轻轻扭动,咯吱一声,木门以极慢的速度开启,缝隙由小变大,最后让人得以窥见暗藏在里面的秘密。黑暗处,朦胧的月光暧昧的洒下一层光影,窗边坐着一个长发及腰的人,他的银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单薄的身影背对着他们,顷刻间难以分辨性别。他看起来很落寞,听到门开启的声音只是漠然地转头,神情冰冷,语气淡薄,“今天也要转化吗?”在看到来者并非玛格院长的刹那间,神情变得错愕,他怔愣了一瞬,迟疑地问,“你们是谁?”余自生站在门前,警惕地环顾阁楼内的环境,这里不像是能供一个正常人生活的地方,一张生锈的铁床,角落里随处堆砌的纸箱,没有卫生间,房顶上疯长的藤蔓自由自在地攀附,这里简陋且凌乱。“德尔玛,我们是来带你走的。”裴茗说。德尔玛摇了摇头,表情带着淡淡地忧伤,“我还不能走。”“为什么?”余自生忍不住往里踏了一步,悬梁上的藤蔓开始骚动,它们缓慢地扭动着,像是在无声的警告。德尔玛偏过头透过窗外看向那一处山丘,语气充满了不舍和思念,“我在等她回来,她答应过我的。”话音一落,德尔玛的思绪穿过窗外飘向远方,他轻声呢喃,“你们能带我去看她吗?”余自生点点头答应,“如果你愿意跟我们走。”德尔玛终于动容,他眼神冷漠地烧掉蠢蠢欲动的藤蔓来到他们的面前,“走吧。”一道电子音传来:安全屋即将在劳拉的墓碑前开启,请任务接收者尽快到达,限时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