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兹挑着水,路过他身旁时哄着,“咱回去找找别的水桶。”啊肆不情不愿地起身,跟在伍兹身后。河内,陆听把衣袖挽到小臂上方,他站在边缘,弯腰把水桶浸在水里,一只红色的运动鞋顺着河流飘到他的面前,他愣愣地抬起头,反应过来后鱼哥发誓,意思是誓言不作数,嘿嘿。失踪的孩子一个巨大的水花从河面迸溅而出,任务接收者都被这一动静惊吓到了,纷纷转过头看向水面。“那里原本是不是站着一个人?”一名任务接收者的声音因感到害怕而略微颤抖,他偏着头似乎在向同伴求证。他的同伴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脸上大半血色褪净,诺诺地回答,“好像是。”所有人都默默地离开岸边,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没有人做出过多的动作,只是谨慎地凝视着河面,他们在等待,等待最先开始行动的人。“一群胆小鬼。”一位姓沈的女士轻视地扫了他们一眼,小声嘟囔着,她提着水桶走到河岸处,弯下腰的刹那间,她的身形顿住了。水底隐约可见一个人的身影,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水底发散,那人的身子被水泡得发白发肿,兀然旋转翻了个面,她抬起臃肿的手缓慢撩开挡在脸前的头发,朝着沈女士笑了笑,“你好呀。”那是一张近乎溃烂的脸,她伸出手朝沈女士抓去,尖而长的指甲满是泥垢,手掌上的裂口过多,让人难以看得见她完好的皮肤。尖锐地叫喊划破每个人的耳畔,沈女士跌倒在地,双腿发软无力站起,只能极力地向后蹬,似乎想要逃离,那手已经离开了水面,指甲死死地陷入沈女士的脚踝,“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鞋子呀?我的鞋丢了。”鲜血顺着指甲凹陷的地方流出,沈女士脸上的血色早已经褪得一干二净,她不停地摇着头,在极度的恐惧下,她的身子变得僵硬,“我没有看到,不是我拿的。”“你骗人。”女孩的声音嘶哑,像是古时候巫女念咒语时的阴森暗沉,她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拖着沈女士的脚进入了河底。一只红色的运动鞋缓缓从河底向上漂浮到水面,它无声地宣告着:看吧,我没有抓错人。“我们怎么才能完成任务?”一名任务接收者颤颤巍巍地说,他看起来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不停地看向四周询问。没有人能给予他回答,谁也不想白白送命。裴茗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突然感觉指尖被人用手指轻轻地扯了一下,他回过神向后看去,正好撞进了余自生担忧的视线里。“她好像只能在水里活动。”裴茗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画面。余自生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拢着,“回去找几根绳子就行了。”利用绳子在水桶的手柄处绑起继而丢到水里,这无非是当下最有效的方法。他们能想到的,部分任务接收者也能想到,其余人已经走回教堂。。“老师,请问您那有绳子吗?”裴茗随即拦下一名老师询问。“我不太清楚,或许你可以到后面的仓库看一看。”老师怀里抱着教案,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小声地叮嘱着,“你们这段时间注意安全,已经有好几名学生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余自生追问。老师只是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做出任何回答,“总之你们自己注意一点。”他留下这一句话又仰起头看了眼充满雾气的天空便神色匆匆地离开,不再给余自生和裴茗一点继续追问的机会。仓库独立建造在教堂外,左侧种着一棵歪脖子树非常随意地生长着,具体随意成什么样,你大可从它外观中看出几片零零散散生长的叶子和扭曲在一起的枝干,走的是狂放派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