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柳的失踪在夏时白考虑的范围之外。她们制定计划的时候,盛柳没有说这方面的可能性,可见盛柳对盛夫人人品充满极高自信。“啧,真是棘手。”夏时白揉揉太阳穴,想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平摊在她桌面上的是今日份的报纸,一块巨大的版面写着“被网暴女子携女跳楼,家人欲起诉网友获赔”。普通社会新闻,夏时白估计看都不会看多一眼,但报纸上面带着女儿跳楼的正是医闹的女人。经过这么一闹腾,本来要进入二审的案件陷入停滞。律师给的最差结果就是被拖到尽头。“对他们的情况,估计庭审也会有所考虑。道歉估计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赔偿……”律师轻叹口气,“以他们家现在这个条件,只能说是很难。”夏时白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一家人的日子过得难不难,“难又怎么样?难也是她们自找的苦果。”夏时白的怒火很重,气得连喝两口水冷静一下。有时候,世界上还真的是应了一些话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对夫妻脸皮那么厚,怎么可能会因为网暴而跳楼呢?更不用说谁家跳楼从二楼往下跳?还带着女儿去死?夏时白看着报纸上面被打了码,依旧能够看出身体单薄的小姑娘,觉得这家人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行吧,这件事情看上去也很难继续往下面推动,先暂时放一边,有别的动静你们再汇报上来就好。”夏时白深呼吸口气,勉强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与此同时,节目组也正式得到了嘉宾们的通知,因为工作过于繁忙,估计接下来的期数都不会继续参加。连夜给导演急得上火,电话打了好几通,最后斩关过将,总算是将电话打到邵晴这边。“邵助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夏总说退出就退出啊?当时我们签合同的时候,也说的是录制全季啊。”邵晴看着已经六点钟,还没有开门离开动静的办公室,无奈地介绍道:“这段时间夏总真得很忙,不参加节目也是出于工作的考量。而且,对你们的投资,夏总并没有撤回,你们还可以继续找其他的家庭做这个项目。”“是这么说没错,但三个家庭一起推出,只剩金敏奚那一组……我这边也不好跟观众交差啊!其他愿意过来的嘉宾也要考虑观众的舆论,上综艺就是为了吸粉固粉,谁还想给自己上出仇来不成?”导演的话固然有道理。面临这种困境的综艺,到最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停播。邵晴自然清楚,但她仍然不可能帮着导演去劝说夏时白。无论导演说什么,邵晴都只有一个标准回答——“实在是不好意思,夏总这边真的太忙,抽不出空。节目组之后有任何的制作需求,都可以越过星空影业直接呈递到夏总。”这种越级处理,对于搞原创综艺节目的团队来说,无疑是送春风。“……”导演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希望,也不再继续劝说,薅着本就不多的头发,她开始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啊。只剩一组嘉宾,继续往下面拍不现实。直接跟观众说?哪怕是要被骂到脑壳飞掉。啊——当初找来老板拍东西,有多么高傲于自己这聪明的小脑瓜子。现在导演就恨不得给自己脸上扇两巴掌。真以为老板有打工人那么好欺负?这不是想不来就不来吗?下午才来上班的导演跟上午十点姗姗来迟的明星。导演第一次觉得甩大牌的明星又能够如此顺眼。节目组如何处理,这都是节目组跟星空影业公关部的事。办公室里的夏时白忙到眼花缭乱,才忽地想起来,自己还要回家。夏时白动动接近僵硬的颈项,从凳子上面站起来,将桌面上的资料稍微收拾后,一股脑全部塞自己背的大包里面,准备坐电梯去地下室,开车回家。每年到年底,就会出现不太安稳的情况。有些人赚不到钱,便起了歹心。夏时白为了大家的安全,一早就安排了保镖人手跟在身边。因此,她今天一整天没有来得及跟秦知锦联系,也大致知道秦知锦两个人在家的动态。宋伶劝说秦知锦不要太恋爱脑,反被秦知锦翻出旧黄历教育,最后发展场面变成了两大两小团团坐,开始举例论证——“恋爱脑,要不得”。“凡事一切,我们要以自身利益为重。”夏遥舟点头,“凡柿一茄,我们要以自身梨翼为重。”夏遥舟:“吃多多,长壮壮,打倒那些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