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我跟实验兔到底有什么相似之处。她本想毕业后把兔子带走,不料却在此之前兔子就被空气栓塞处决了。她哭着扑到我怀里,说她有多想念她的“月亮”(兔子的名字),说她的兔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会有多么绝望多么痛苦,以及她是怎样恨透了谋杀兔子的学生。为什么偏偏是那一只兔子?她以前不会这样的。她的哭声让我恐慌而烦躁。我一言不发地推开了她,走了。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既安慰女友又能不违背我的本意。要是上帝勒令我对她实话实说,那我就会十分诚恳地告诉她:“既然您这样感性,那想来您就根本不适合学医,甚至没有资格走进实验室。没有比爱上实验动物更愚蠢的行为了。比起您,我更愿意与那位谋杀兔子的学生共情。”weareforsale我们的两只狗就在不远处嬉戏打闹。小阿德里亚娜只有三个月大,被那条并不绅士的边境牧羊犬打得细声尖叫。“布吕歇尔,这可是位以后体型接近你两倍的淑女。”查尔斯嘴里叼着烟,轻轻踢了踢布吕歇尔的侧腹——力度很轻,比起警告或许更像爱抚。黑白相间的牧羊犬尾巴摇得更欢了。“您的天赋真的很厉害吗?”他抬眸看向我:“你可以自己做出判断。现在无论你问什么,我几乎都能给你解答……但学术问题不行,我还在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