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支线里受伤的猫猫飞行员性格是偏柔弱的,是礼貌猫猫完全谈不上凶。他因为内脏受伤恶心吃不下东西,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吐,有时候会吐在刚擦干净的衣服上,他自己没力气擦,这时候就得麻烦克里斯蒂安。事实上,查尔斯本来可能就没那么想活。他从来没打算在战争中全身而退。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几乎让他每天都很痛苦。入伍后他参与轰炸了很多城市,屠杀了很多人、毁灭了很多建筑。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重伤后笃信那是种报应。如果没有克里斯蒂安的照顾,他会因为不想成为俘虏就直接爬进海里自杀。过去查尔斯从不缺乏同性追求者,但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爱上同性(其实他一直是个大度的双性恋,但该背景下肯定还是优先喜欢女孩子,对同性恋只是说是尊重但不祝福)。查尔斯不愿进食,因为猜到自己大概没机会得救。即便眼前思维感性的法国人哭着求他继续,他都极其冷血地拒绝了。因为他知道即便让他一个伤员分享为数不多的资源,最后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另一个人更早地死去、等不到救援。查尔斯的昏迷不醒跟绝食脱不了关系。但如果他不绝食,克里斯蒂安就有可能活不到船只经过的一天。要么都死在这,要么留下一个,他还是会取舍的。那场“饥荒”给克里斯蒂安留下了精神创伤。归国后他就狂热地收集压缩饼干和饮用水(后来也确实派上用场了)。显然克里斯蒂安无视了查尔斯受伤时的脆弱不堪,甚至把他美化得像个英勇无畏、临危不惧的战斗英雄。但事实上,他记忆里懦弱胆怯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英雄。他温柔又执着,照顾了一个多星期的伤员,之后则是跟想象中活着的爱人一起度过的(所以不会饿也不会渴)。空难中死掉的德国人是克里斯蒂安臆想出来的,因为爱人昏迷的时候他曾哽咽道:“如果死去的不是你,而是我们可恨的德国敌人该有多好。”打火机也是真实存在。但如果精神恍惚的克里斯蒂安仔细想想上面的名字,就会发现上面刻的名字是“伊莎贝拉·蒙哥马利”,那是查尔斯的生母。但它已经在那一天的破晓时分被痛苦不堪的克里斯蒂安扔进了海里。查尔斯te是跟敌机同归于尽。而克里斯蒂安te是支持自由法国,并借音乐家和演员身份以及在里昂的人脉在维希法国进行破坏和渗透活动。后来他被法国的党卫军抓去送到奥斯维辛,审讯中耳朵被塞入的异物致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依旧没有吐露反抗军的情报。1945年胜利前夕被绝望的德国党卫军秘密处以极刑。临刑前,他托狱卒向金属牌上的地址寄了信件,内容大致如下:如果我不曾受过他人的帮助,也许就会为了苟活,而做出某些不堪入目的苟且之事。但同胞和友人都拼尽全力地拯救我,终究不是为了让我做敌人的帮凶……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没有人生来高尚,也没有人生来卑劣。而我,只是选择成为了高尚的那一类人。(不,事实上就算没遇见查尔斯他也不会背叛法兰西,他是个法国爱国有志青年。)事实上无论哪条线的法棍狗都算是精神上的强者,尤其是二战背景的这只。他一个人默默流了很多眼泪,承受了所有的悲伤,但又从未沉湎其中,而是很快地擦掉了眼泪跟敌人殊死搏斗。他当然怕死,但更清楚如果不反抗,这样的悲剧每天都会发生,总有一天会再度波及他深爱的人们。而支线番外的盖尔语标题“我英勇的爱人”,看似是克里斯蒂安献给查尔斯的赞美,实则恰好相反。那是一位会讲盖尔语的苏格兰人能为挚爱献上的最高褒奖。ps支线的法国长毛狗终于能正大光明地管猫猫勋爵叫妻子了。让我们恭喜法棍小狗赢下了一位美丽的新娘。二战pa番外终章:不能传达的告解“看看,凯瑟琳!”莱昂纳德·冈萨雷斯喜气洋洋地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今天的报纸:“看看伦敦,街头挂满了鲜艳的旗帜。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回到我们的裁缝铺里……不过,还有更好的消息!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他的美国未婚妻凯瑟琳·科里奇面露喜色,像小女孩一样欢快地转了个圈,险些把身前的咖啡碰到地上。“小心别烫了手。”莱昂纳德绅士地拿走那个咖啡杯,小心翼翼地放到未婚妻够不着的地方,这才高兴地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们会在赫里福德郡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要请来我们所有的亲人和朋友,此后,彻夜疯狂地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