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没看出来?手腕和脚腕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啊,如果有的话,抢救的医生怎么没看出来?”谷希彬说。
舒行之睨他一眼:“术业有专攻,她当时肯定车祸情况很严重,医生只顾着抢救她了,哪里顾得上仔细看她的脚腕和手腕?即便真有,他们也分辨不出是什么痕迹,根据她恢复的情况来看,应该淤痕不是很明显的。
“大概是因为她年纪大了,对方不怕她挣脱,所以绑住手腕和脚腕的绳子并没有太用力,而胸下因为皮肤比较娇嫩,所以痕迹留的时间长了点,才被家属发现端倪。”
她将视线转到窗外,好像看到什么似的说:“她应该是坐在椅子上被绑住的,胳膊反绑在身后,双腿并拢绑住脚腕,然后胸下绑了绳子绑在椅背上。”
她说着话,谷希彬就想象到了王妈被绑的场景来。
舒行之陡然转过视线看着谷希彬:“我能帮你们的就这些了。”
谷希彬回过神来,对她点头微笑:“这就很有帮助了,谢谢你啊,舒法医!”
舒行之点头往病房外面走去,谷希彬连忙跟上,送她回去。
她住在警局的集体宿舍里,谷希彬开车送她回去,路上打定主意不扯跟她专业相关的东西。
“我方便问一下舒法医的芳龄吗?”他扯私人问题。
看舒行之的打扮和脸庞,他就算看女人经验丰富,也还是有点拿不准。
这个女人,第一印象非常娇弱,甚至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感觉年龄不会太大,但随后相处下来,看她说话行事稳重爽利,他又觉得她可能岁数不是他想的那么小。
通常谷希彬问女人年龄的时候,即便是二十岁出头的女生,也会扭扭捏捏不告诉他,所以他也做好了舒行之不会告诉自己的准备。
谁知道舒行之却爽快回答:“三十。”
谷希彬一怔,三十……比他还大两岁啊!
他从后视镜偷瞄她,这样貌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十的样子啊……
“怎么,不信?”舒行之显然捕捉到了他的视线,从后视镜里与他对视。
“是啊,在我看来,舒法医顶多也就二十二三岁。”对于这样的场景,谷希彬擅长应付,只要这样说,女人通常都会很高兴,娇嗔他两句“你真会说话”。
谁知她却认真回答:“我工作都八年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一下,我们办公室门口就挂着我的介绍。”
好像,谷希彬在质疑她的专业度一样。
谷希彬连忙说:“舒法医的资历当然是没得说的,我只是觉得,舒法医的容貌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你是说我长得幼稚?”她皱眉。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趣呢?不过是说笑而已,她却事事当真。
“那倒不是,不过没人跟舒法医说过吗?你的气质很像刚毕业的女生。”
尤其是过份白的皮肤,让他想到长期关在古墓里的小龙女。
“大概是因为我经常都在解剖室跟尸体为伴,不懂人情世故吧。”舒行之却说。
谷希彬:“……”
三句话不离解剖和尸体,这天真没法聊了!